見大家都來齊了,簡姝月就開始上菜。
菜都是準備了兩份的,要喝酒的男人們一桌,女人和小孩一桌,坐的寬鬆,也不用擔心菜不夠吃。
菜都是簡姝月做的,大家對她的手藝誇了又夸,滿意得不行。
「能不好吃嗎?一盤菜要有好多工序,再放好多調料,看得我眼花繚亂的,小月真的很能幹!」
王嫂子由衷地稱讚,平時她做菜都是隨便放點油鹽炒了就能吃,但簡姝月不一樣,灶台和爐子都用上了,各種複雜的工序不厭其煩地來一遍,看著比國營飯店的大廚還要專業。
「嘿嘿,是麻煩了些,但我就是比較喜歡鼓搗這些,倒也不嫌煩,大家喜歡就好。」
簡姝月很是謙虛,又收穫大家一頓夸。
女人們沒喝酒,吃完飯就坐在旁邊聊天,男人們在喝酒,說一下最近的訓練計劃或者最近的形勢之類,很是暢快,一個個都是需要人纏著才能回去的。
王嫂子和關慧蘭兩家人是最後走的,因為她們幫著簡姝月收拾碗筷,各種東西都洗乾淨了才扶著自家男人離開。
江昱身上還有傷,是喝的最少的,幫忙把喝醉的同志送回去,回來後主動把地掃乾淨,儘量幫簡姝月分擔一些。
「大家都很滿意,辛苦你了。」
家裡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簡姝月感覺自己都要散架了,真累啊。
不過聽著江昱這麼說,她心裡又很滿足,喜歡做菜的人最喜歡看到的就是有人誇她做的菜好吃,並且全部吃完。
「嘿嘿,沒什麼,你們也幫了我不少,大家喜歡就行。」
「錢師長對我們照顧頗多,我們請吃飯其實還不了多少情分,我看錢師長和嬸子都很喜歡我做的菜,這段時間我多做些能儲存的東西給他們送去,也算是咱們的一番心意。」
簡姝月就是這樣,總覺得自己欠了人家人情,一定要想辦法補償一些才行。
「好,但也不用做太多,錢師長的孩子都在外地,這邊就他們夫妻二人,吃不了太多的。」
江昱知道她的性子,並不阻止,反而還很支持。
錢師長對自己確實很好,要不是錢師長幫忙,自己這次很難渡過難關,更不可能一醒來就能看見簡姝月,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也想過要報答,只是自己平時比較忙,唯一能做的就是買些東西送過去,但那些東西錢師長家裡都有,作用不大。
但簡姝月做的不同,都是錢師長夫妻喜歡的,投其所好,又是親手做的,更顯誠意。
這是他的妻子,她幫他還人情,他只能加倍對她好才能補償了。
簡姝月點點頭表示明白,想起來他今天該換藥了,就說道:「你先去洗漱一下醒醒酒,我一會兒來給你換藥。」
換藥這事挺簡單的,換了藥重新換一塊新的紗布就行,簡姝月覺得自己能做好。
「好。」
江昱沒多想,很多時候他們都是自己換藥的,只是有些地方自己不好動手,有個人幫忙就會好很多。
只是,等拆開紗布,看見那些猙獰可怖的傷口的時候,簡姝月還是忍不住的雙手顫抖。
這些傷口都還沒有完全結痂,又深又長的傷口看著就滲人。
「我自己來吧。」
看出她害怕,江昱主動開口。
「不,我來吧。」
簡姝月很是堅定,她可以的。
她用碘伏小心翼翼地把傷口都擦拭了一遍,然後上藥包紮,全程手都在抖,生怕弄疼他,但江昱一點反應都沒有。
確實會有微微的刺痛,但這點痛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
全部處理好的時候,簡姝月的後背都汗濕了。
在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里,簡姝月突然下定了決心,等高考恢復了,她想考醫科大學。
江昱是軍人,受傷在所難免,她阻止不了,也不想阻止,並且可以用自己的方法默默支持他。
自己有靈泉,能有效治療很多疾病,當了醫生也能把靈泉利用到極致,幫助更多的人。
是了,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