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垃圾?」
郵遞員被阮聽楓的想法嚇得不輕,剛想說不至於,一抬頭女人已經把手伸進了果皮箱。
這位同志真是個狠人吶!
這邊,顧祁驍和肖慕白也正在找東西。
「老顧,我就說你把信給我去寄就好了嘛。你看,指導員一聊就聊了大半天,郵遞員都不見了。」
「你不靠譜,給你我不放心。」
指導員對周五的演講看得比他還重,硬拉著顧祁驍把稿子寫完才放人走。
等他從辦公樓出來,看到天都快黑了,就有不好的預感。
和肖慕白一起找過去,果然,郵遞員已經走了。
「這還沒到下班時間,郵遞員肯定還在附近。快跟上,我們去找找。」
顧祁驍先是拉著肖慕白在部隊裡轉了一圈,沒看到人。
又轉過頭來到家屬院。
一過崗亭,就看見一個背著綠包的人站在垃圾堆旁邊。
「顧哥,快看!」
兩人興奮地跑過去,顧祁驍從口袋裡小心翼翼拿出信封。
靠近了才發現,垃圾堆後面還蹲著一個女人。
阮聽楓?!
沒想到會在這見到自己媳婦兒,顧祁驍心弦忽然緊繃。
難道她已經發現了信的事情?
男人瞬覺心虛,下意識就想把信封藏起來。
誰知被阮聽楓眼尖看到,她一把把信扯了過來。
「這是什麼?」
看到熟悉的字,阮聽楓輕鬆了一秒。
隨後是更大的恐懼和憤怒。
「小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問你這是什麼!」
開口就是否認,阮聽楓強忍著才沒把信封摔他臉上。
男人看都不敢看她,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那個同志,咱倆去那邊聊聊唄。」
肖慕白是個懂看眼色的,見二人氣氛不對,趕緊拉走了郵遞員。
沒了外人,顧祁驍這才上前握住了阮聽楓的手。
「小楓你別生氣,我都可以解釋的!」
「解釋,顧祁驍你有什麼可解釋的?」
「你知道我找這封信找了多久嗎?整個下午,整個軍區,就我和郵遞員兩個人。為了找到它我連垃圾都翻了!」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徐大師的信很重要?」
「顧祁驍你故意的是吧!」
阮聽楓用力甩開男人的手,夜色下微紅的眼眶並不明顯。
顧祁驍被她吼得一怔,定了兩秒才說道:「小楓,我們回去說好不好,這裡人多。」
「人多?原來你還知道不好意思啊?那我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在這到處亂竄連垃圾都找,我就好意思?我不要臉是吧?」
「顧祁驍,你都見到我了還想把信藏起來,真把我當傻子了對吧?」
「是,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乾的每一件事你都看不慣。但你能不能不要影響我的工作?」
聽到女人激烈的控訴,顧祁驍皺起了眉頭,他沒有要傷害阮聽楓的意思。
「我不是這樣想的小楓,我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好玩兒嗎?我的工作在你眼裡就是個笑話?」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能走上正軌的生活又要消失,阮聽楓就像被搶走糖的小孩兒。
「顧祁驍算我拜託你。我真的很想去藝術大學當老師,我非常需要這份工作,你也知道我喜歡畫畫。所以我求求你不要毀了它好嗎,」
「要是你覺得我只會畫畫給你丟臉了,那你就直接告訴我,何必耍這種手段?」
「我們要離婚了,顧祁驍。我們馬上就離婚了!你放過我吧!」
眼淚隨著女人顫抖的聲音落下,兩道淚痕在微弱的月光下很是顯眼。
顧祁驍第一次見阮聽楓這般委屈,他慌了神想要幫忙擦去眼淚,手一碰到臉就被女人躲開。
阮聽楓自己用袖子抹去眼淚,憤恨地瞪著顧祁驍。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