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鐵柱立馬換上溫和的神色,對劉自立說道:「爸爸只是想見見你們,跟你們吃頓飯。
國耀他......他生病了,在住院,好端端的人說病就病,爸爸忽然覺得人生無常,所以特意回來看看你們。
自立,過去都是爸爸做錯了,對不起,我知道你們也都長大了,不需要我彌補什麼,就是請你們給我一個機會,咱們一塊兒吃頓飯聊上兩句就好。」
劉自立聽到他這話,只覺得諷刺。
他跟野女人生的兒子生病了,忽然就想到他們兄妹仨,想要來看他們,這是抽的哪門子的風?
「你不用惺惺作態,我們早就沒關係了,不需要你的彌補,也不需要你的道歉。
你走吧,別來煩我們,更不要出現在我媽面前,省得讓她噁心吃不下飯。」
劉自立說完轉身就要走,孫鐵柱上前去拉扯他的胳膊,趁劉自立掙扎對抗的時候,眼明手快將鑰匙給拽了下來。
「混蛋,你個不孝的玩意兒,我再咋的也是你老子!」孫鐵柱一巴掌削在劉自立的後背上。
劉自立正處於青春期,原本就容易衝動,看孫鐵柱還對自己動手了,當即就反擊了回去,一拳打在了孫鐵柱的腹部。
孫鐵柱吃痛悶哼出聲,腳下一個踉蹌,險些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正欲破口大罵,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道清亮的女聲。
「哥,你跟誰打架了?」
是劉自愛的聲音。
她剛出校門就看到她哥跟一個男人拉拉扯扯奮起揮拳的動作。
在校門口打架可是要被記過的。
劉自愛一看不妙,趕緊過來攔著。
「自愛,哥沒打架,就是有狗攔路,我趕開而已。
走,咱一起回家。」
劉自愛一臉懵,扭頭去看了眼臉色跟吃了翔一樣難看的孫鐵柱,終於明白她哥為啥那麼憤怒了。
「自愛,我是爸爸......」孫鐵柱張了張嘴,朝劉自愛伸出手。
「好狗不擋路,要不然,我腳下就不留情了。」劉自愛黑臉冷哼,快步追上大哥的腳步,很快就走遠了。
孫鐵柱被這兄妹倆氣得肺都險些炸了。
劉好這個賤人是怎麼教的孩子,連自己老子都敢出言不遜甚至動手......
好得很,給老子等著!
孫鐵柱捏著手心裡的鑰匙,唇角往上揚起了一個弧度。
「白浪費了一塊兒肥皂。」他嘀咕著,也快步離開了,找了一處打鑰匙的店鋪,去複製了一把門鑰匙。
......
回到家裡的劉自立很快發現自己腰間掛著的鑰匙不見了。
他倒是沒想著鑰匙是孫鐵柱處心積慮偷走的,只以為是掉了在什麼地方,顧不上吃飯就要出門去找。
伍玥倒是比他想深了一層,她攔住劉自立,對他說:「門鑰匙關係家裡的安全,找回來了也不見得就安全。
下午我讓劉姐找個人換個鎖芯,晚上你們回來再讓她給你們分新的鑰匙。」
換作以前劉自立肯定覺得伍玥謹慎過了頭。
但現在他們家做生意了,家裡有現金,有存摺,還有貨,輕易馬虎不得,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一個鎖芯也不值多少錢,換就換了吧!
劉自立跟劉自愛兄妹倆沒有提孫鐵柱的事兒,劉好也交代了王春燕几個不要把那混蛋上門來借錢的事兒告訴幾個孩子。
母子幾個都秉著為對方的感受著想選擇了隱瞞。
吃完午飯,劉自立和劉自愛先送小弟劉自強去小學,之後,兄妹倆再結伴回一中。
路上沒遇到孫鐵柱攔路,兄妹倆鬆了一口氣。
「哥,你說他到底想幹嘛?」劉自愛問兄長。
劉自立不清楚,只說:「不管他要幹嘛,不要理他就是了。」
劉自愛點點頭。
下午,伍玥在鎮口雇了輛騾車,帶著連蓉回了趟大河村。
好幾個月沒回來了,村子有了點變化。
比起去年秋收後地里光禿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