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原本就不厚的雪,早已經沒有了蹤影。
喬小貝難得的早起了,早早的跑去喬仁壽家,居然看到了喬義文小同學,喬小貝有些驚訝了!
「小三,你怎麼在這兒?」
喬義文還沒有開口,喬仁壽就先感慨了,「你們啊!就知道折騰我這把老骨頭,學醫也不一次到位,一個才畢業,下一個又來了。這個也和你一樣立志成為杏壇一傑,為人類的醫療事業奉獻一生。」
喬小貝點點頭,誇讚一句,「有志氣!」
然後就厚顏無恥的以學習之名,指使童工和她一起擺弄藥材。
喬仁壽笑著看著倆小傢伙禍禍自己的藥材,時而還會搭把手在邊才,不讓自己好不容易存集下來的藥材毀在兩新手手裡。
當喬小貝已經能夠徒手抓藥,相差不過毫釐;當喬小貝已經能夠閉上眼睛,靠味道分辨藥膏是否已經成型……喬仁壽的藥材基本上已經被喬小貝和喬義文禍禍得差不多了。
就連喬禮正好不容易培植出來的藥草大半都遭了殃。
就這樣,喬小貝好不容易得了的成品,還裝不滿一個紙箱。
不大的輸液瓶,被喬小貝細心的用泡泡紙包好,然後並排放在紙箱底部,一共三種藥,喬小貝卻是不怕王國棟分不清的。
都是慣常用的藥,膏狀的是止血藥,丸狀的是止瀉藥,水狀的是驅蚊藥。
至少王國棟就不止一次的用過。
看著空蕩蕩的半個箱子,喬小貝咬咬牙,用糯米給王國棟做了半箱子炒米粉給塞滿了。
喬小貝仔仔細細的封了箱,這才騎著自己的聘禮-自行車,慢吞吞的去了鎮上。
路過照相館,喬小貝突然想起某人未完成的心愿,鬼使神差的進去照了一張單人照,守了大半天,加付了半個膠捲的費用,催著師傅洗了出來。
拿著照片回到街上,喬小貝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曾幾何時,王國棟在她心中已經這般重要了。不過是隻言片語,便會銘刻於心?
不過,喬小貝可不是矯情的人,做都做了,也自然敢於承擔的。
牙一咬,眼一閉,把一式三份的照片抽了一張,塞進了信封里。
雖然陳大奎已經不在郵局了,可影響力還在的,本來喬小貝那點子驅蚊水是不能被寄走的,但看著陳大奎的面上,寄的又是部隊,人家才高抬貴手,放她一馬了。
至於郵件裡面那一封信,郵差也當沒有看見了。
順利的寄完了信,喬小貝慢吞吞的騎去了王家寨子,一邊推著自行車爬山路,一邊後悔不已-她為啥不放了自行車再去陳家?
好在賴英大老遠的看到她,屁顛屁顛的過來給喬小貝推自行車了。
人家當姑姑的仁至義盡,每天都要過來看看喬春蘭,賴英自然是笑臉相迎。
喬春蘭也已經能下地了,站在自己的臥室門口,看見喬小貝過來,忙不迭的把喬小貝拉了進去。
「大奎來信說,他們任務重,回不來,孩子的名字麻煩你幫忙想想,你說叫啥好?」
喬小貝一愣,「我咋知道?要不陳一、陳二?」
喬春蘭推了喬小貝一下,「你也不怕孩子以後恨你?」
喬小貝笑了笑,「要是女孩子,叫陳冰、陳雪倒也應景,可男孩子的名字,我是無能為力了!你一個中文系的大學生,叫我一個醫學院的取名,你幾個意思呢!」
喬春蘭想了想,也笑了。
「這是大奎的主意,找他算賬去!」
喬小貝想了想,「要不然,咱們翻詩經?」
喬春蘭翻了個白眼,「家裡沒有詩經,你要不要翻翻紅寶書?」
喬小貝點點頭,「那也成啊!」
喬春蘭啐了一口,「書香世家出來的,居然取個名兒都取不出,我真是服了你了!」
喬小貝點點頭,「對啊!書香世家出來的,名牌大學的中文系學生,當親媽的,居然取個名兒都取不出,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喬春蘭一跺腳,「小姑姑!」
喬小貝收斂了一下,笑道:「要不然,謹言、慎行!如何?」
喬春蘭呢喃道:「陳謹言、陳慎行?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