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吵啥呢?先前葡萄架倒了,這一次呢?貓抓了?」
喬禮堂看著自家親爹,淚流滿面,「爹,那是我親閨女啊!為了一個售貨員的位置,居然要把自己的終身大事拿來做交易。我喬禮堂再怎麼沒有能耐,還能虧了她?」
喬仁重嘆了一口氣,「喬禮堂你半輩子沒有管過喬冬梅,現在歪脖樹已經歪了,你覺得還能掰正嗎?只怕喬冬梅心裡,我們都不算她的家人吧!你這當爹的欠她,我這當爺爺的欠她,全世界都欠她呢?現在她有能耐憑自己,為啥還要受我們的鳥氣。」
喬冬梅一聽這話,咯咯的笑出聲來,「我總覺得這個家裡面沒有人懂我,原來不是啊!不愧是大家交口稱讚的喬狐狸,還真是說到我心坎上去了。一路走到現在,爺爺奶奶的是喬小貝的,我們家的是喬義武的。喬春蘭是個傻的,髒活累活都撈過去幹了,差的沒人要的才歸她。我可不是,多說幾句好話,多想幾個點子,該是我的,還是我的。你們前半輩子啥都不給,那一樣不是我自己爭取的。現在假惺惺的說什麼不會虧了我,誰信呢!」
喬禮堂用力的握住自己的手,聲音卻抖得不成樣子,「你就是這麼想我,這麼想你爺爺的?」
喬冬梅呲了一聲,「那你要我怎麼想你?像喬春蘭一樣的,對你感恩戴德,予取予求?笑話!看在你生我養我的份上,逢年過節少不了你的,其他的,想都別想!」
喬禮堂看著喬春蘭,一口瘀血噗的一聲吐了出來,染紅了楊再貴的半隻褲腿。
楊再貴尖叫一聲,顧不上剛才的爭吵,扶住喬禮堂,「當家的,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
喬冬梅愣愣的看著喬禮堂,不知如何是好!
王惠一見不省事的母女倆,一跺腳,探出頭去,對著隔壁喊道:「小三,快去叫你二叔公,你大伯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