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棟是個腳力好的,一去一回,居然沒有耽誤吃午飯。
王國棟推開門,對著喬仁壽和喬仁重點點頭,兩人就知道這事兒妥了。
馬金鳳立馬把飯菜端上桌,按照王國棟的安排,孩子和孕婦一人一個雞腿,然後笑道:「咱們沾了小貝的光,有雞腿吃,我給小貝開小灶你們也被眼紅啊!」
大傢伙就都看著喬小貝,喬小貝一頭霧水。
大傢伙的目光立刻轉向馬金鳳,馬金鳳從背後端出一碗粥來。
雞湯冷了以後,撇去了油,再拿小火慢慢的燉出來的一碗粥,不算什麼精貴,卻還是廢了功夫和心思的。
喬甘草推了推眼鏡,「娘,你也太偏心了吧!親兒子也沒有這個待遇,這粥聞著就流口水,你還讓我不怪你偏心?怎麼可能!」
馬金鳳拍了拍喬甘草,「誰讓你沒本事打來野雞疼媳婦?我這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大傢伙哦了一聲,從雞湯粥上面挪開眼,打趣的眼神就在王國棟和喬小貝之間穿梭。
喬春蘭推了推陳大奎,「學著點!」
陳大奎點點頭,「是我棋差一著,今天下午就去打野雞去!」
喬春蘭笑著說道:「沒有雞湯粥,拿把雞毛回來做毽子也好啊!」
大傢伙就都笑了。
喬小貝捏了一下喬春蘭,「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你給我等著。」
喬春蘭倚著陳大奎,嘎嘎嘎的笑,她現在有護身符呢!至於生了孩子以後?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唄!
說說笑笑的吃了午飯,喬小貝秀氣的又打起了呵欠,喬仁重搖搖頭,帶著喬小貝回去午休了。
王惠幫著馬金鳳收拾殘局,兩人互相說著寬慰對方的話,這個午後漸漸變得寧靜,只有幾隻夏蟬,不懂事的低鳴!
陳大奎帶著從來不午睡的小三、小五和天賜一起去山上找野雞,或者說是野雞毛去了。
才到盤龍山的山腳,就聽到喬禮堂家裡鬧翻了天。
喬禮堂、楊再貴和喬冬梅的聲音此起彼伏。
小三一聽就知道不好了,拉著陳大奎去了自己家,讓陳大奎帶著小五和天賜在自己家玩兒,自己則跑去老院子找喬仁重了。
除了喬春蘭,喬義文不喜歡喬禮堂一家子的任何一個人。
喬禮堂的萬事不理,楊再貴的斤斤計較,喬冬梅的陰謀詭計,喬義武的蠻橫無理,都讓喬義文厭惡不已。
可隨著年齡的增長,喬義文開始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後,也沒有辦法對喬禮堂家置之不理。
那是他爹的親哥哥,他爺爺的親兒子他的親大伯,厭煩又能怎樣?
喬義文一路小跑的去了喬仁重家,輕手輕腳的推開喬仁重家的門,喬仁重看著去而復返的喬義文皺了皺眉,拉著喬義文出了門。
聽了喬義文對於喬禮堂家的描述,喬仁重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喬義文的腦袋,「你去把你奶奶叫回來,咱們一起去看吧!」
喬義文一路小跑的去了喬仁壽家,喬仁重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喬小貝,默默的關好門窗出了門。
一轉頭,王惠已經一臉怒氣的站在上下天井的過道處,殺氣騰騰。
許久沒有看到王惠這樣子了,喬仁重突然覺得有些懷念。
「媳婦準備好了沒?」
王惠勾了勾嘴角,「還要準備?」
喬仁重點點頭,老倆口穩步走在田埂上,說不出的沉穩大氣。
喬義文看著兩人的背影,覺得今天的爺爺奶奶似乎有些不同,卻不知道那裡不同!
站在喬禮堂家的院子外面,喬仁重低喝一聲,「喬禮堂,你在幹嘛呢!」
聲音卻並沒有因為喬仁重的怒吼而終止,喬禮堂、楊再貴和喬冬梅的聲音甚至蓋過了喬仁重的聲音。
王惠冷冷一笑,一腳踹在喬禮堂家的大門門板上,門板抖了抖,門栓應聲而斷。
王惠再是一腳,門洞大開,老倆口慢悠悠的走進院子。
王惠對著喬禮堂家的大門又是一腳,屋裡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屋子人呆呆的看著還沒有收回腳的王惠,目瞪口呆。
喬仁重找了張椅子坐下,慢悠悠的開口道:「你們家屋頂都要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