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秋天她收集的紅亮子果水跟黃薯水,埋在後院裡,想著看哪天或許可以用。紅亮子是一種水果,味道很苦澀,一般人都不愛吃。黃薯是一種草藥,果子可以入藥。兩種植物的果子碾碎加水,可以當成顏料用,全天然環保。
滴在糯米里,添加顏色的肯定好看很多,跑出後院裡挖了出來。等趙莉打了糯米飯到石槽里,滴了幾滴深紅的紅亮子水,想著這一石槽衝出來的糍粑全是紅色的,藍天眯了眯眼。
桂花她娘摘白菜回來,看到孫奶奶家裡沖糍粑走了進來,絲毫不見外,拿起桌上的糯米糰吃著。看見藍天往石槽里倒東西,抓著藍天的胳膊,厲聲質問,「幹什麼呢?往裡放什麼東西?知不知道這是吃的啊?你這死小孩,皮癢了要找打,是吧?」
石槽里的糯米飯紅艷艷的,粒粒飽滿,好似深紅色的寶石。
桂花娘的手勁特別大,藍天甩了幾次,都沒甩掉。幸虧是冬天,衣服穿得厚,要是夏天,這麼大的勁,胳膊還不得青了。
「是不是放紅墨水?快說,是不是?怎麼這麼調皮呢?一點不像個女娃娃,裡面是吃的,看不到啊?還是沒長眼?」
藍天忍不住翻眼,她會幹那種無厘頭的事,「我放的是紅亮子水,可以吃的。」
春桃春花往石槽里看了眼,春花瞅著桂花娘的樣子很可怕,想進屋裡喊人,春桃拉著春花不准去。
剛沖完一槽,莫元樂去解手,莫春來蹲門口等他出來兩人一起沖,沒看到藍天的動作。往石槽里瞅了眼,暗暗著急,怕莫元樂怪他沒看著點。王桂玉端著糍粑去屋裡擺。桂花娘還在質問藍天往糯米飯里加的是不是紅墨水,不依不饒的很煩人。
「嬸,你先放開。」藍天冷了臉,靈氣外放,化成無形的針,扎她的手腕,桂花娘一疼,手一松放開了藍天的胳膊,揉著手腕狠狠颳了藍天一眼。
灶屋裡孫奶奶聽到外面的尖喊,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忙跑出來看。桂花娘看到孫奶奶出來,拉著她到石槽前,指著裡面的糯米跟她說,「嬸,看你家死丫頭做的好事,倒紅墨水進去,這槽里的糯米飯給糟蹋地吃不得了。問她,死犟著不理人,還橫著眼看我。」
孫奶奶往石槽里看了眼,糯米飯紅艷艷的,顏色很好看。藍天向來乖巧,不會做糟蹋糧食的事情。
藍天彎了彎眉眼,晃了晃手裡的玻璃瓶子,「奶奶,我放的是紅亮子果水,可以吃的,就是加點進去看著好看。」從口袋裡掏出另外一個玻璃瓶子,「這個是黃薯水,草藥來的,都可以吃。」
藍天躲到孫奶奶身後去,大聲告狀,「她進來,問都沒問,抓住我就發火,老問我是不是紅墨水,我都跟她說了不是,非逼著我承認放的是紅墨水,還吃了三個糯米糰子。奶奶,她力氣大得要命,抓得我胳膊疼死了,叫她放手,理都不理我,抓得更用力,胳膊肯定青了。」
孫奶奶很膈應桂花娘的做法,到別人家裡,好像進自個家裡,問都沒問一聲,抓著糯米糰吃。吃點東西是小事,在她家裡衝著丫頭髮火算怎麼回事?
莫元樂解完手出來,瞧見院子裡氣氛很不融洽,問莫春來怎麼回事,莫春來緊張巴巴地將事情說了一遍,看到莫元樂沒有怪他鬆了口氣。
莫元樂臉色不虞,自家娃娃被別個給罵了,他都不捨得罵一句,冷冷的看了眼那婦女,一張生人勿進的表情。
「我以為多大點事,這事我知道,當初還是我給丫頭做的。現在家裡都挺忙的,你快回家去吧,家裡還等你的大白菜。」孫奶奶看到門口放的背簍,裡面兩顆大白菜,催著桂花娘趕緊回去,一天到晚的在村里瞎逛。
春花走的時候,挪到藍天旁,期期艾艾的看著她。春花不比春桃性子刁鑽,春花性子柔和靦腆,啥事愛裝在心裡。
藍天回頭看了她眼,「有事?」
春花緊張地捏著衣角,還沒張口,那邊春桃催人了,哀怨地往門口去。前世春花對藍天還不錯,白蓮花欺負她的時候還為她說過話。藍天對她比對春桃自然不同,能幫到她的藍天會幫。
「春花,你有啥事就說唄,幫得到的我一定幫你。你跟春桃是姐妹,不是她的跟屁蟲,你的事情非她說了算,要知道她說的話不一定全是對的。你也在上學,老師教過的你應該知道。要自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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