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口氣太大,還是真的能做到,只有眼見才為實,」慕容衍刑也懶得同他耍嘴皮子,直接道,「那現在,不知公爵先生,還有什麼要說的?」
「只是想讓你死了這份心,讓雨甜安安穩穩地在這裡過她的公主生活,難道不好嗎?」
「至少,我從不做違背雨甜心意的事情,你讓她在你惡意創造出的夢境裡生活?真是可笑……如果有一天,夢碎了你就會成為她最恨的人,恨你的自私與無恥。」慕容衍刑微微眯起雙眸,這大概是他這麼久以來,遇到事情最努力壓抑怒火的時候了。
他能忍住不把這個傷害了沐雨甜的人打到變形,僅僅是因為沐雨甜還被他控制在手裡。
他要保證,沐雨甜不會再因為自己任何衝動的舉動,而受到不公平的傷害。
現如今這般,他已經懊悔到心臟碎裂,沉浸於無限的自責之中。
「就算那樣……雨甜已經忘了你,你對於她來說只是個陌生的男人,對她說的任何話,做的任何事情,都是騷擾。而你,已經沒有了任何在她面前說三道四的資格。」嚴斯年笑著,「你,甚至連對她說愛的資格都沒有了,你對她的投入,對她的心意,在雨甜看來,都是令人困擾的折磨,少將先生……」
饒是慕容衍刑再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動聲色,怕是面對這樣的挑釁,都無法完全冷靜。
更何況,慕容衍刑從不是能夠隱忍的人,他很容易動怒。
但此刻,比起動怒,他更是一種胸口被壓抑著的撕裂感。
一夜之間,自己懷中最甜美的人,與他再無任何瓜葛,甚至視他為騷擾者。
聽到嚴斯年的話,慕容衍刑又不由自主地想到剛剛,沐雨甜驚恐地望著自己,想要甩開自己手,說不認識自己的樣子。
更後悔的,是前些時日,那般好的機會,都沒能對她表露出自己的心意。
或許當時表白了心意,沐雨甜就不會這麼輕易忘記自己,就會更堅定兩個人之間的愛情。
讓她知道……
自己,其實也是愛著她的啊!
現在……還來得及嗎?
雨甜,他還來得及嗎?
「從外界干擾雨甜的思想,不會是長久之計,我一定會帶走雨甜,然後讓你後悔……今天所做過的事情!」慕容衍刑幾乎是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將這句話說出來。
「那我期待著……不過。」嚴斯年表情變得更嚴肅幾分,「按照雲麗國的規定,你大概犯了點小事,比如擾亂公共安全,比如猥褻……您會需要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
慕容衍刑並不在意這些,想要出去太簡單,同理,嚴斯年如果想要為難他,再找其他的理由,也很簡單。
對於慕容衍刑來說,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要怎麼接近沐雨甜。
至少,讓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對她訴說,他們的曾經。
另一邊,沐雨甜卻被守在門口的衛兵擋住了去路。
「你們不認識我?!我連這點權利都沒有,還當什麼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