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慕容衍刑掛斷電話,趕忙跟著來報信的小兵沖了過去。
倒也並非是慕容衍刑有多麼的關切倪林馨雅,只是他現在被迫,不關切也不行了。
慕容衍刑推門,進了病房。
前天倪林馨雅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轉回了普通病房。
這個時候,有兩個醫生,站在她的床邊,幫她檢查身體狀況。
慕容衍刑站在一旁,微微垂眸望著她,現在的倪林馨雅,哪有過去的光鮮亮麗,滿身是傷,頭上,手上,腿上,都綁著慘白的繃帶。
到底……值得嗎?
這麼傷害自己,卻一樣得不到她所想要的,值得嗎?
兩位醫生互相對視了一眼,接著轉過臉來同慕容衍刑問好。
「醫生,請問倪小姐的狀況,還好吧?」慕容衍刑問道。
「這個……還是有一些問題的,正如之前我們說的,倪小姐越晚清醒說明這次的事情對她的傷害越大,經檢查,我們剛剛發現,倪小姐的右手與右腿,暫且失去知覺……很可能是顱內出血的神經壓迫,具體情況,還需要進一步的檢查我們才能確診。」
慕容衍刑聽到醫生這麼說,表面自然是不動聲色,但內心早已經翻騰了起來。
終究……還是出了事。
倪林馨雅失去了右手和右腿的知覺。
「失去知覺……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慕容衍刑伸手,按在醫生的肩膀上,留住了準備出門的醫生。
「如果和我們猜測的差不多,只是神經壓迫……那恢復過來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沒確診,醫生給予的答案,也只能是模稜兩可的。
慕容衍刑放了手,點了點頭:「辛苦醫生了,你們先去休息,需要我們配合什麼檢查……儘管說,只要能讓倪小姐重獲健康。」
與醫生交流完畢,慕容衍刑這次啊走到倪林馨雅的床邊。
倪林馨雅呆呆地望著慕容衍刑,她想要開口,但因為太久沒有說話,嗓子裡,只能發出一些嘶啞的聲音。
慕容衍刑拿了一旁的水杯,用一根放在她的唇邊:「少喝一點,只能潤潤喉嚨。」
倪林馨雅愣了一下,喝了兩口水……
眼淚,不由自主地從眼角滑落,倪林馨雅突然輕輕啜泣了起來:「只有……只有,我在,這樣的時候,你才會……對我,好嗎?」
她說話還有些斷斷續續的。
慕容衍刑將杯子放在一旁,望著她搖了搖頭:「我這不是在對你好,我只是毫無辦法。」
倪林馨雅聽到慕容衍刑的回答,自然是心如刀割……
「如果你什麼事都沒有,我會立馬就丟下你,回到沐雨甜的身邊。」慕容衍刑的言語很直白,雖然在他看來,這已經是很委婉的,與倪林馨雅交流的方式。
「我……是不是殘疾了?」倪林馨雅現在也知道害怕了,小聲問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因為是軍人的關係,慕容衍刑立正站在一旁,身體筆直,亦如他平板的語氣,「但無論結果如何,這都是你自己應該承擔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