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炎話落,那端的呼吸凝滯住,不知是驚訝還是氣得,最後微乎其微輕嘆,「別讓人傷害她。」
「是,頭兒。」裴炎從不去揣度厲澤陽的想法,接到指令也就掛斷電話,推門走下車。
岑南熙悶哼,臉色煞白半蹲在地上,咬牙切齒,「倪初夏,你活膩了是嗎?!」
若不是看在她是岑曼曼的朋友,就剛剛她所說的話,他都不會輕易放過她。
「你這個女人有病是不是?」車內的女人下車,惡狠狠瞪著倪初夏,隨後將岑南熙扶起來,關切地問:「岑總,你怎麼樣?」
「沒事。」岑南熙臉色難看,推開女人的手,眼露凶光。
「大姐,你假睫毛掉了。」見她一臉驚慌去車上拿包補妝,倪初夏眼底的鄙夷加深,「岑南熙,你要搞起碼找高檔一點的貨色,這樣的女人你也能親下去,口味怪重的啊!」
「看在你和曼曼是朋友的份上,趕緊離開。」
「曼曼剛剛就在馬路對面看著你,岑南熙,你怎麼對得起她?」提及岑曼曼,氣就難消。
她那麼單純善良,哪怕明知道岑南熙的話只是說說而已,卻依舊相信他會履行承諾,可是最終等來了什麼?
「你說什麼?曼曼看到了?」岑南熙面色陡然一邊,那雙風流的眼裡染了慌張,不自覺上前握住倪初夏的肩膀。
「別裝了,你要真在乎她,就不會做這些混賬事!」握緊拳頭,極力壓制住想扇他的心,轉身憤懣離開。
「夫人,您沒事吧?」裴炎出聲詢問,有些擔心。
「沒事,送我去倪氏。」說完,倪初夏倚在座椅上,興致不高。
到倪氏與方旭碰面後,倪初夏便讓裴炎離開,她則坐上公司的車同方旭一起走訪工人的家。
傍晚時分,方旭和倪初夏並肩離開走訪的最後一位工人的家。他低頭看著倪初夏,想說些什麼,最後欲言又止。
「想問什麼?」走到車旁,倪初夏雙手環胸,揚眉看著方旭。
「倪小姐,厲氏出資,除了倪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外,有其他要求嗎?」雖然厲氏出資能解燃眉之急,但畢竟是商人,其中的厲害關係應該清楚,方旭不信厲澤川會單純為了股份簽下合同。
「你覺得他能提什麼要求?」美眸淺眯,語氣依舊平淡,聽不出情緒。
「畢竟是商人,一切以利益為主,還是要謹慎一點。」方旭笑了笑,語氣溫和沉穩。
倪初夏輕笑幾聲,漂亮的眼睛彎下,「大概被我的美貌迷住了。」
這……
方旭啞然失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海外注資公司的要求我會著手處理,這段時間辛苦。」收起臉上的笑,說完,倪初夏攔下路邊的出租車,去找嚴瑾和岑曼曼。
皇冠盛宴,珠城會所。
倪初夏推門進去,酒味撲鼻而來。
「初夏,快來勸勸曼曼吧,從來到現在酒就沒停過。」嚴瑾有些無奈,這么喝下去非得進醫院不可。
「讓她喝。」看了眼不停往嘴裡灌酒的岑曼曼,倪初夏冷哼,「為不值得的人這樣,還指望我去勸。」
嚴瑾眼底很驚訝,張了張嘴,最後也沒說話。她何曾見過這樣的倪初夏,大學四年,別說是重話,連生氣都屈指可數。
「初夏,你來啦?」岑曼曼紅著眼走到她跟前拉住手,「陪我喝酒吧,我們三個一起喝!」
「岑曼曼,你出息了!」表現出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卻又拿她沒辦法。
說是聚一聚,最後卻只有倪初夏和嚴瑾在說話,岑曼曼則抱著酒瓶倒在一旁,酒醉不醒。
「曼曼還是放不下他嗎?」嚴瑾的視線落在一旁,有些放空。
「她就那點出息。」話雖這麼說,倪初夏卻將外套脫下給岑曼曼蓋上,「一切交給時間吧,或許有一天她就想開了。」
聽著她的話,嚴瑾回神,目光移到她臉上,淡笑著,「初夏,你變了不少。」
「我一直都是這樣,以前都是裝的。」倪初夏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說話也沒有保留。
「每個人都會偽裝,可若是一直偽裝,或許就成真了。」嚴瑾眨了眨她那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