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姨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我直覺是張大虎乾的,可是那事都過去二十年了。兩家一個在村東一個在村西,那之後都不來往了啊。張大虎的媳婦又天天跟利華家套近乎,只要我在家就拿東西過去看他們。甚至還認利華當干閨女,就算要害我家,也不該連利華也害了啊。」
陶妃驚訝的看著胖姨:「那你剛才為什麼不告訴我們?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不管從哪裡算你都是受害人啊。」
胖姨低頭好一會兒說:「我不敢瞎說,你們是不知道張大虎的可怕,村里這些年被他們搞的烏煙瘴氣卻沒人敢吭聲,村裡有人被他們活活打死,那人的媳婦兒去上訪時,又莫名其妙的被車撞死。我要去給柱子翻案,還沒到市里就被拉了回去。好在最近好像要開什麼會,他們沒有對我太過分。」
陶妃沉思了一會兒,拍了拍胖姨的背:「你要相信我們,既然我們管了肯定就不會怕他張大虎。」
午飯時間,周蒼北讓人把飯菜端進房間。
陶妃又強迫胖姨吃了幾口飯,命令她一定要睡一覺。其實她自己也困的不行了。
吃完飯,讓林萌萌跟周蒼北先回房間,她也要補個覺。
這一覺睡到天色微暗才行,胖姨已經起來坐在床邊,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
陶妃動了動腦袋,扭頭看著胖姨的背影,心裡嘆了口氣,胖姨說到底還是見識少了,想法有些簡單。
躺著沒動,腦子裡卻想著該從什麼地方入手才對。
周蒼南回來的時候,陶妃還在床上躺著,窗外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去。
胖姨開門一見周蒼南,眼淚又想掉下來,像是看見了主心骨。
陶妃揉著發脹的腦袋坐起來,看著周蒼南除了外套上有些塵土,其他都還好,才稍稍鬆了口氣。
「有什麼發現嗎?」
周蒼南反問:「大哥他們是不是已經到了?」
「在隔壁房間呢。」
周蒼南看了看胖姨:「胖姨,你先在這屋等會,我跟陶妃她們商量一點兒事。放心,柱子肯定沒事的啊。」
胖姨含著淚連連點頭:「我放心,看見你們都來了,我肯定放心。」
陶妃快速的穿鞋跟著周蒼南去林萌萌他們的房間。
進門後,周蒼南沒說事情的經過,反而跟周蒼北說起工作上的一些事,陶妃和林萌萌有些著急,難道和部隊上的人有關?不應該啊!
陶妃焦急的神色已經掩飾不住了,周蒼南才看著她倆:「我和大哥在這裡只能待三天,也就是說要在這三天裡必須把這個事情了解了。否則不管結局怎樣,你們都要跟我們回去。」
陶妃知道周蒼南不放心她跟林萌萌留在這裡涉險。翻案這事,必須自己找出有利證據或相關疑點,提交法院檢察院,才能得到翻案的機會,靠警察那根本不可能。
「三天!時間有些短啊。」林萌萌也著急,三天時間,估計連理順案子的時間都不夠。
周蒼北靠在沙發上,眉頭微皺:「現在對方已經發現我們的存在,如果三天找不到證據,以後就更難了。所以三天也是一個契機。」
林萌萌白了自家男人一眼,不敢大聲的嘟囔了一句:「說的容易,連案宗都看不見。」
「我這裡有,一會兒我找個暗室洗出來放大。」周蒼南淡定的說。
陶妃驚訝的看著周蒼南:「你還去法院偷證據卷了?」
「去公安局借用了一下。」周蒼南輕鬆的說,像是去自家書房轉了一圈回來一樣。
陶妃心裡偷偷腹誹了一下,果然是特種兵精英啊,簡直無所不能了!
周蒼南又簡單的把他從證據卷上看到的證據說了一遍:「證據卷里不但有柱子的供詞簽字,還有證據照片,以及李利華的屍檢報告。屍檢報告上有兩個漏洞,一是死亡時間標註不明確。二是李利華遭受過侵犯,底下有撕裂傷。卻沒有柱子的任何唾液或其他數據報告。」
林萌萌贊同:「今天早上胖姨說這件事時,我也有這個疑問,如果柱子是臨時起意,又侵犯成功,那麼應該留下唾液或精丨ye的證據!如果有這些,那才能坐實柱子強丨奸罪名成立。如果沒有,那就是另一種性質了。」
周蒼南點頭:「還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