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白眼狼,你找你爸幹什麼?你現在不是有個有錢媽媽,你去找她去啊。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白眼狼,你爸絕對不會認你這個兒子。
自己一個人離家出走,扔下你爸,帶著你妹妹辛辛苦苦的生活,你還好意思回來說。而且這一切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怪誰?難道不是怪劉紅?
你說我是白眼狼,你又是個什麼東西,當初難道你少磕打你媽?還是少罵你過你媽?要論起來,白眼狼,你就是那個最大的白眼狼,你們一家子三兄妹都是白眼狼。」
李桂花現在簡直是氣得口不擇言,根本沒有想過這是她的親侄子,是她哥哥的兒子。
什麼難聽什麼罵。
李響看了一眼李桂花,平日裡見識過了姑姑那慈祥溫和的笑容,對他們總是很熱情,招呼得很周到,把他們兄妹三個人夸的像花兒一樣好。
猛然一下見識到李桂花像是潑婦一樣罵街的這個樣子啊。
他終於明白,母親當初是承受了多少的侮辱,多大的痛苦。
而且很後悔自己怎麼會認為這樣的一家人是善良的,是好的,是有苦衷的。
怎麼會認為那個忍氣吞聲的母親,反而是壞女人,不三不四。
成天守著他們,照顧他們,給他們伺候的周周道道的母親又怎麼會是壞女人?
如果是壞女人,母親幹什麼要在這個家裡受氣幹什麼?要守著他們幹什麼?要把自己弄得像鄉下老太太一樣。
劉紅手裡有錢出去了幹什麼不能瀟灑的活著,憑什麼要在這個家裡把錢交給這些人,還要受他們的氣。
說白了還不就是因為他們三個孩子。
母親為他們付出了這麼多,而他們卻真真的是白眼狼。
「對,你沒說錯,我們三個就是白眼狼。我媽這麼照顧我們,我們居然能用那種態度對她,我們不是白眼狼,誰還是白眼狼。不過就算我是白眼狼,你現在把我爸的地址告我吧。」
他已經不想和眼前的這個姑姑糾纏了,沒有必要了,所有的真面目在金錢面前忽然都露出了它猙獰的一面。
沒有母親的錢,這些人其實都不是人。
李桂花冷哼,「有本事你別找你爸呀,回來找你爸幹什麼?沒錢花了,是不是?現在想起來有個你爸了,你怎麼不去找你那個媽去?」
她以為這個侄子還和以前一樣離家出走,只不過是為了賭氣,身上的錢花光了,自然要回來找父親要錢。
她拿捏住了李響,覺得這樣自己才能揚眉吐氣,才能出了心裡的那口惡氣。
李響扭頭就走。
「你幹什麼去?」
李桂花倒沒想到現在這孩子脾氣倒是大了,以前看著說什麼都是笑呵呵的,而且溫文爾雅,沒什麼脾氣,現在動不動跟自己發火不說,而且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居然敢扭頭就走,還跟自己耍這個少爺脾氣。
「你不會告訴我爸在什麼地方也沒關係,剛才我已經聽見你婆婆說了,不是說我爸在學校那邊賣煎餅果子。這附近唯一的兩個學校,不就是前面的那所大學和後面的那個中學,我到校門口去看一看去,反正現在馬上中午了。
既然我爸賣煎餅果子,這個時候肯定要出攤。我總能找到他。」
既然李桂花不依不饒的,那無所謂,自己總能找見父親,反正這一次回來也是要說清楚的。
李響還真的走了。
李桂花一肚子氣沒有地方發,自己跟婆婆又大吵了一架。
自從他們沒了房子以後,別看租的那個是小院,可是那小院兒一個月也要,五六十塊錢。
她沒有工作,光憑陳貴一個人一個月也不過才500多塊錢。
家裡還養著個孩子,吃喝撒拉撒下來,手裡就緊張的很。
她三番五次去找大哥,想從大哥手裡拿一筆錢,把房子買下。
李貴花心裡又不是不清楚自己能在婆家站穩腳跟,還不就是因為自己娘家給力。要是沒有這一套房子,恐怕自己那個婆婆首先就不能她讓好過。
可是誰曾想大哥離婚根本就沒分到多少錢,而且手裡的那些錢,給了弟弟一些,幫著弟媳婦兒生孩子,看病用了。
本來大哥可以給她買一套房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