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她再也記不起我!」
言下之意,就是因為懼怕她以後可能記不起他,才會讓他失控,發瘋般的吻著她,試圖逼迫她記起他。
這種從身體深處蔓延出來的恐懼,足以吞噬一個人的理智,季斯焱是個人,有血有肉的正常人,所以避免不了被恐懼所控制,失了心神。
霍梓添聽著他酸澀的話,不禁心頭哽咽。
他能什麼,太過在乎才會讓他這麼失控吧?!
「這種病要慢慢來,儘量保持病人身心健康,才有可能讓她記憶歸位。把她放床上,我給她嘴唇上藥。」霍梓添聲音沉沉的。
即便是他心裡很捨不得,但是目光觸及到她唇上的傷口,他不得不把她放在床上,讓霍梓添給她上藥。
然而手卻是緊緊的抓著她沒有受傷的右手,那樣子像是只要自己一鬆手,眼前的人兒就會消失一樣。
霍梓添目光悄無聲息的看了一眼季斯焱抓住她手腕的手,忽然想到一句話,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他在心底重重的嘆息一聲,拿過棉簽蘸了消毒酒精,放在池水唇瓣上擦拭。
即便是人昏迷著,但是卻還感覺到痛。
池水吃痛的呻吟一聲,身子條件反射的縮了縮。
季斯焱她呼痛,臉色黑沉的可怕,狠狠瞪向霍梓添。
「你輕。」
霍梓添被男人這麼一呵斥,無語的扶額。
他已經夠輕了好嗎?!
現在來心疼水是不是晚了?!
早當初咬她的時候,咋就沒見著他心痛得停下來,不咬她?!
「你手輕,你來!」霍梓添把棉簽往季斯焱面前一遞,大有一副爺我要卸貨撂擔子的架勢!
季斯焱的手指蜷了蜷,有些不敢動手。
楞楞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憋出三個字:「我不敢!」
霍梓添一聽這三個字,差就跳腳。
「你不敢,你以為爺就敢啊。你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給瞪出一個大窟窿。我當初咋就選擇幹這一行了,真特麼的命苦啊!」霍梓添哭喪著臉,手上繼續著動作,這次把力道放到緩到極致。
然而酒精的刺激,無論如何池水是避免不了吃痛的。
「斯」
聽到她無意識的呼痛,季斯焱眉心緊蹙的快要夾死蒼蠅。
還好他不像剛剛那樣沒有理智的呵斥霍梓添一通,只是那雙眼就跟二百萬電壓一樣,池水一呼痛,就凌冽的瞪過去。
霍梓添在某人強壓的眼神下面,終於完成了一場比跑馬拉松還要累的,消毒傷口。
給水唇上上完藥,霍梓添才重重的喘了一口氣。
被這個男人虎視眈眈的看著,上藥都來不及,哪兒敢大喘氣。
索性這個艱巨的任務完成了,下次什麼也不幹這種差事。
「給,這是塗唇上傷口的藥,你自己也塗。早午晚三次。」完,霍梓添就把藥膏扔進季斯焱的懷中。
季斯焱伸手撿起來,放在床頭顯眼的位置,方便他給她塗藥。
「把床單換了。」季斯焱抱起池水,走到一邊沙發上坐下。
霍梓添以為自己聽錯了,掏了掏耳朵,看著男人那頭也不回的背影,這才堅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
「臥槽,當爺是保姆啊!」霍梓添氣的跳腳。
季斯焱動作輕柔的把池水臉上的頭髮撩到耳後,不咸不淡的,「你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保姆!」
一句話聽得霍梓添,里外不是,面紅耳赤的!
這尼瑪,這是在誇他?還是在損他?
「得,爺就當你在誇我。誰讓我長得天生麗質難自棄!」霍梓添很是自戀的摸了摸自己那一頭飄逸的短髮。
「別臭美了,趕緊的,動作麻利!」季斯焱目光不耐煩的掃射過去。
霍梓添傲嬌的哼了一聲,認命的去換床單。
沒五分鐘,床褥就被他煥然一新。
「好了,季大爺!」霍梓添目光幽怨看向季斯焱,那抱著池水的神態要多悠閒就有多悠閒,活脫脫一個大爺樣兒。
「乖!」季斯焱看了一眼嶄新乾淨的床單,很是大方的送去一個字。
「滾!」
第362章 現在來心疼小水是不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