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時間,楚市長因為貪污受賄被收監,楚氏企業因為偷稅漏稅做假賬被查封。
楚家人名下的資產全部凍結。
楚家母女三人從豪華的大別墅搬到了一棟老樓里的廉價套房。
已經是深夜了,老樓里的燈幾乎都熄滅了,只有一間房間的燈還亮著。
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好幾歲的楚夫人坐在沙發上打著瞌睡,忽然聽到開門聲。
「憐心。」楚夫人忽然驚醒的往門口看去,見著一身白色套裝的楚憐惜開門進來,正在門口換拖鞋。
楚夫人趕緊站起身走過去,「憐惜,有找到憐心嗎?這孩子,從我們搬家開始,就不見人。」
楚憐惜換下鞋子,拎著配套的的香包,神情有些疲憊的頭。
「見到了,她在同學家住幾天。你別擔心了,早去睡吧。」楚憐惜實在是累得慌,從早跑到晚,她現在只想休息。
聽著楚憐惜找到人了,楚夫人才鬆口氣,忽然想到今天房東來的事:「憐惜,房東要先交一個月的房租,所以你看你手頭」
一聽到錢,楚憐惜頭都要炸了。
真當她是造錢工具啊,三個月的房子押金,水電網費用,全部都是她給的,一個月的房費就那麼錢,她自己就不能想想辦法。
「你不是還有幾件首飾嗎?拿去賣了。」楚憐惜扔下一句,就往自己的房間走。
楚夫人哪兒捨得賣掉自己的首飾,匆匆的跟著上前,看著她手裡的名牌包包:「憐惜,那幾件首飾是我帶出去見人的,所以不能賣掉你的包」
她的話都還沒完,楚憐惜就刷的轉身,看著楚夫人的目光都變得陰沉起來。
「你以為你還是市長夫人,你現在落魄了,那些貴婦人還會瞧你一眼嗎,要是不賣掉你的那些首飾,你就等著喝西北風吧!」楚憐惜完,開門進屋,狠狠的甩上門。
留下楚夫人痛心的站在那兒,嚶嚶抽泣。
楚憐惜回到房間,把包重重的扔在床上,抓起手邊的東西就要往地下砸。
就在自己要鬆手的瞬間,忽然想到這些家具是房東,砸了要賠錢,她現在溫飽都是問題,哪兒還有什麼閒錢來賠給人家。
她就硬生生的把心口的那團火氣給吞咽下去。
「季斯焱!」她咬牙切齒的著,一張精緻的臉蛋布滿了狠戾。
隨即她走到的梳妝檯前,上面擺滿了有關於季家的新聞報紙。
這些全是她叫楚夫人每天早上去報刊看看,凡是有關於季家的新聞報紙,全部買回來。
楚憐惜了一根香菸,重重的吸了一口,才翻看起來報紙。
當她看到今天的最新時報的時候,她抽菸的動作硬生生的頓住,煙灌入她氣管,嗆的她直咳嗽。
「咳咳咳咳」楚憐惜的重重的咳著,眼眶發紅,眼淚都被咳了出來。
好不容易緩過氣,她摸著眼角,指尖冰涼的淚水,刺激著她的眼眸,嘴角勾了勾譏諷的弧度,看著報紙的雙眼布滿狠戾。
隨即她把手中菸頭重重的按在報紙的一行標題上:季老司令轉進軍區醫院。
今天是周一,也是季老爺子做手術的日子,季家上下都去醫院作陪了,只是手術要下午開始,所以早上她跟遲媽去醫院伺候著老爺子。
而季斯焱昨晚上半夜被電話叫走,是有什麼緊急任務。
病房內,遲佳蔓把從家裡拿來的粥倒了一碗給老爺子,伺候著他用餐。
池水站在一邊,裝作很是無聊的翻看季老爺子床頭的病例表。
一般醫院都會在每個病人的床頭放一張查房例表,詳細的記錄了每次查房病人的身體狀況。
季老爺子喝著溫熱的粥,目光看到池水翻看著他的病例表,輕蔑的冷哼一聲,「你看得懂嗎,就在看!」
池水目光迅速的掃了一眼,把病例表放回去,對著季老爺子聳聳肩的:「看不看得懂也沒用,反正又不是我給你做手術。」
「你什麼?」池水的聲音有以至於有些耳背的季老爺子沒怎麼聽清。
池水搖搖頭,「我是這粥,你兒媳婦兒天還沒亮就起來,熬了兩個時,你趕緊多吃。」
季老爺子在看到粥的第一眼就知道,這粥是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