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大廳,腳步聲凌亂的響起。
書房內,茶香裊裊。
沈一天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濃茶提提神。
「叩叩叩。」管家輕推開書房門一角,回稟著,「長官,蕭曜元帥他們到了。」
「準備好茶水,都退出去吧。」沈一天起身迎接三人。
安靜的房中氣氛有些凝重,蕭曜單手扶額,顯得有些憔悴,剛剛忙完蕭老夫人的身後事就聽說了這件事,快馬加鞭從江城趕回來,沿途連眼睛都不敢眯一下,就怕錯過什麼不能錯過的大事。
「蕭老弟舟車勞頓,還能堅持嗎?」沈一天將濃茶放在他面前。
蕭曜喝了一口,「這種時候再疲憊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馮程也不想再周旋什麼,直接開門見山道,「沈老弟剛剛電話說的可是真的?」
「我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嗎?這事關乎的可是我們四大家族。」沈一天長嘆一聲,「你們來之前應該也聽說了祁老家裡的事。」
「這事鬧成這樣想不知道都難。」許茅咂咂嘴,「沒有想到啊,光輝榮耀了幾十年的軍部元老們,原來還有這樣的過去,寒心,寒心啊。」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是把這件事昭告天下,還是跟他們坐下來面對面再談談。」蕭曜問。
「我想他們會很樂意跟我談。」馮程端起茶杯,嘴角微揚,「畢竟現在籌碼在我們這邊,我為刀俎,他們為魚肉。」
「畢竟是當朝元老,是應該給幾分面子。」許茅同樣附議。
「只怕今晚大家都睡不著了。」沈一天閉了閉眼,又再次睜開,「不過他們會更睡不著。」
「這樣乾耗著等著也疲憊,不如咱們打一局?」馮程站起身鬆了鬆手腳。
「馮老弟你的心未免也太大了,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惦記著打麻將?」許茅搖搖頭,「不知情的還以為咱們是不是就是來聚一聚的,並沒有議會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馮程抬手道,「許老弟這話就說錯了,反正乾等著也無趣,說不準等著等著咱們就睡過去了,如果讓他們三人知道咱們還在高枕無憂的睡覺還不得氣死啊,好歹也給領導們一點面子,陪著他們熬過今晚啊。」
「如果被他們知道咱們還在打麻將,估計更得氣死。」蕭曜放下茶杯,「不過馮老弟說的沒錯,現在我們等得是他們聯繫我們,而不是我們主動聯繫他們,不然我們的位置就本末倒置了。」
「那打幾圈?」許茅眉頭皺了皺,「等一下沈老夫人知道我們還在打麻將會不會責備我們不思進取?」
「得了得了,有什麼事麻將桌上也可以談。」馮程先行坐下。
其餘三人一前一後的入座。
許茅道,「先說好規矩,今天誰也不許臨陣脫逃,別輸了兩局就開始尋著藉口不打了,今晚上還有幾個小時才天亮,怎麼著也要打到天亮。」
「放心放心,我們好歹也是領導級別的大人物,怎麼著也應該講信用,君子無信如何平天下,起牌。」沈一天單手放在牌局上,望著自己的一手好牌,更加得意。
許茅單手捻了捻下巴,「我今天坐的方位有些不對勁啊,怎麼一上牌就臭手。」
「這大概就是風水輪流轉的意思。」蕭曜打出一張五筒,「我認為這事牽扯甚大,很有可能動盪了軍部根基。」
「蕭老弟說的在理,一旦動搖了軍部根基,就算咱們清理了三大元老,恢復了軍部的平靜,只怕日以繼夜過後,軍部的這座大樓也容易垮塌。」沈一天提了提牌,再道,「我想著能安靜的解決,就不用大費周章的搞什麼大動作。」
「沈老弟的意思是不選擇曝光?」許茅直接開口問。
「你覺得曝光了有意義嗎?」馮程問。
許茅搖頭,「首先來說曝光了這件事,軍心肯定不穩,再來領導層發生大換血,肯定會引起各國注意,本就是多事之秋,何必再來雪上加霜。」
「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這事就這麼辦了?」沈一天再三確認問道。
「我們要的只是一個公平,還亡靈一個公道,該退的退,該負責的負責,就這麼簡單,不需要引起全軍注意,甚至全世界注意。」馮程碰牌,放下一張七萬。
書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