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燁下意識的抬手抵擋住對方的重拳,卻未曾預料到自己的右腰位置猛地被一隻腳踢中。
在被踢到的瞬間,蕭燁覺得自己的腎疼了一下,隨後他像一隻滾地鼠那般噼里啪啦的滾下了擂台。
一眾鯨狼隊精英們將被摔得七葷八素的蕭燁圍成一圈,一個個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們家好像還在翻白眼的隊長大人。
一人問,「隊長,您還能搶救嗎?」
另一人又問,「隊長,您想要被搶救嗎?」
還有人問,「隊長,您能不能吱一聲讓我們看看您用不用搶救了?」
蕭燁很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被揍暈的狀態,如果再被沈晟風這坑貨給弄上去,他不死也得少一層皮,一切都是為了榮耀,他要沉住這口氣,要保持體力面對接下來的車輪戰。
一人蹲下身戳了戳地上一動不動的隊長,「看來不用救了。」
一行人站起身,隨後齊刷刷的敬了一個軍禮,再然後就這麼把假昏迷狀態的蕭燁給無情的拋棄在了擂台的旮旯角。
蕭燁虛虛的睜了睜眼,他只看見一個個驕傲的背影越走越遠。
「裝死裝得挺像的。」沈晟風的聲音從擂台上響起。
蕭燁急忙閉上自己的眼,這一次打死也不能睜開,他是為了大局著想,不是怕死。
沈晟風從台上跳了下來,距離挺屍中的蕭燁只有一步之遙,他道,「你如果想真的入土為安,我可以成全你。」
蕭燁睜開自己的眼,目光渙散的望著藍藍的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跑的倒挺快的。」沈晟風蹲下身,兩人之間的距離離得更近了些許。
蕭燁從他那雙特別有目的的眼神里看出了不懷好意,這傢伙究竟想對無辜的自己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他難道還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自己做一些不忍目睹的諢事?
這個禽獸!
沈晟風只是目不轉睛的對視了他長達一分鐘的時間,隨後嘴角帶著一抹諱莫如深的笑意他站起了身。
蕭燁的心臟直衝入喉嚨中,差一點就從自己的嘴裡跳出來了,他在剛剛過去的一分鐘時間裡仿佛經歷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這個傢伙好像在視女干自己,是的,他不要臉的用他那雙別有企圖的眼珠子對自己做了那種聞者涕淚,見著傷悲的不堪入目之事。
這個禽獸!
沈晟風笑意盎然的準備走回自己的陣營,卻見到自家媳婦兒滿懷笑容的迎面走來。
蕭菁注意到角落裡正在互相咬耳朵的兩人,她耐不住性子的走了走來,剛走兩步就見到回來的隊長,她凝望著他,莞爾一笑。
沈晟風加快腳步,他突然有一種想法,一種前所未有強烈的想法,他想要把這個女人緊緊的抱住,然後吮吸屬於她的溫暖以及氣息。
蕭菁走了兩步,腳步卻是驟然一停,她抬手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在剛剛那一剎那,她好像感受到了兩個心跳。
沈晟風見她略顯的有些突兀的動作,急忙加快腳步,「怎麼了?」
蕭菁搖了搖頭,「沒事。」
沈晟風牽著她的手走到了僻靜的角落,抬手搭了搭她的脈門。
蕭菁哭笑不得的縮回自己的手,「隊長什麼時候也學會瞭望聞問切?」
沈晟風強硬的拽著她的手,「我雖然不能有醫生那麼專業,但皮毛我還是略懂一二,別說話,我替你看看。」
蕭菁倒是來了興致,規規矩矩的坐在石頭上,任他搭著自己的手,她得看看他家隊長大人所謂的略懂一二到了哪一步上。
沈晟風愣了愣,不確定的再試了試,「你這脈很奇怪。」
蕭菁問,「怎麼個奇怪法?」
沈晟風換上左手再試了試,「心臟強而有力,卻是氣血微虛。」
蕭菁想了想,「所以呢?」
沈晟風面色凝重的看著她,「看來我料想的不錯,你這兩天應該是親戚來了。」
蕭菁身體前傾,雙手撐在自己的下巴上,好整以暇的盯著對方,「如果隊長說錯了呢?」
「或者是你有事瞞著我。」沈晟風毫不避諱自己的目光對視上她的眼眸。
蕭菁坐直身體,望向他處,「靳山的狙擊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