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邊慘叫的韋袁幾人也連忙走了過來,在看到三四個新兵躺在石頭路上哀嚎,手臂上腳上或多或少都插著箭羽,紛紛驚詫了。-樂-文-小-說-
「這……這是怎麼回事?」賀元看向身旁幾名已經被嚇得臉色發白的新兵問道。
怎麼好端端的考核竟然還能見血,而且有這麼多人受傷,看起來絕不像是誤傷……
韋袁幾人也紛紛看到周圍的新兵,也不是沒有人看到三十米外的季月以及他身旁舉著弓箭蒙著眼睛的一群新兵,只是不願意去猜想而已,因為那想法太過令人吃驚和不敢置信。
「是……是季將軍命人射箭,大家必須匍匐前進穿過三次箭雨才算過關……」
這人的回答才剛剛落下,那邊新一輪的箭雨已經密集而下,已經匍匐過了十多米的六人全都臉色蒼白的快速閃躲,根本不敢耽誤分毫,更不敢有絲毫的走神,因為後面的哀嚎還有如魔音般繚繞在他們的耳邊。
「啊……」
頓時,又有兩人被箭羽射中,不過好在這兩人反應還算快,也算能忍的,當箭羽穿透他們的肩膀時,兩人就地一滾,迅速避開了其它的箭羽,沒有讓自己再被箭羽射到。
於是一行十人只剩下四人快速爬行,臉色因為受到了強烈的驚嚇而毫無血色,不過一雙眼睛緊張中卻又帶著決絕的色彩,都到這裡了,只有最後一輪箭雨了,他們必須過關!
遠處站在起始點親眼目睹了五十支箭雨朝著石頭路上匍匐前進的新兵射去的一群西北老將,全都有一種不敢置信又無言以對的感覺。
太他娘刺激了!
「這季將軍還真是……真是別具一格啊……」
賀元呆愣的看著那兩個受傷的新兵被人抬到一邊救治,又看著那剩餘的四人繼續快速的爬行,每一個動作都好似走在生死邊緣般的急切,可急切中又帶著絕對的謹慎和冷靜。
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季月竟然會用這樣殘酷的方式來訓練這些新兵,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譚慶修也愣住了,他同樣沒有想到季月竟然會對這些新兵動真格的,要知道這些人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是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落下終生殘疾的下場。
他還真敢這樣訓練!……
「這也太他娘殘酷了吧?……」胡祥一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麼多箭羽,若是換做他們只能趴在地上爬的話,估計也只有被射傷的份。
「這些新兵的實力進步的太神速了,別說老軍,就是我們這群老將若是遇到這樣只能匍匐前進的情況,多多少少也會受傷的。」
韋袁道出了最為現實的話,也一語提醒了眾人偏離的想法,讓老將們紛紛看向了那四個再一次迎來最後一批箭雨的新兵。
看著他們靈活的閃躲,看著他們迅速的匍匐前行,聽說出了要面對箭雨,還有時辰的限制,這些新兵竟然做到了,竟然四個都穿過了最後一批箭雨快速的朝著終點移動,最後在時間結束的最後一刻抵達了終點。
如此厲害的令人不敢置信的同時又驚心不已,這樣的速度,這樣靈敏的反應力,這樣強悍的心思素質,他們終於不得不承認,現在沒有一個老軍比得過這些人。
「季將軍果然一如既往的牛!」劉素禮雙目冒光滿是崇拜的大笑出聲。
那盲目崇拜的模樣看得周圍幾人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而對面,季君月看著成功突圍的四人牽起了唇角:「表現很好。」
這樣一句笑語,讓四人心底的恐慌終於爆發了,可也讓他們心中的冰涼炙熱了起來,一個個眼眶紅紅的仰頭看著眼前帶著讚揚笑意的絕灩少年。
他的眉眼精緻又帶著目空一切俯瞰天下的氣魄,他肆意飛揚又冷酷殘忍,可是正是這樣一個超脫世俗禁錮,不按牌理出牌高深莫測的少年,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想要臣服和追隨。
也是他帶給了他們信仰和動力,帶給了他們保護自己的力量,縱使過程是極其嚴峻殘酷又痛苦的。
「季將軍……」
四人下意識的喃喃自語,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只是一個個眼眶紅紅的說不出是委屈還是成功後的喜極而泣。
季君月伸手拍了拍他們其中一人的肩膀:「
第兩百七十四章:一支精銳,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