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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紀曖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麼都睡不著,剛剛睡下,忽然被噩夢驚醒,當她猛然睜開眼睛的時候,額頭上都是冷汗,她洗了個臉,下樓去喝水。
為什麼她總是覺得眼皮在跳呢!
她和鍾叔回來之後,解散了家中大部分的傭人,只剩下一個做飯一個打掃家務的阿姨,所以偌大的紀家顯得格外空曠,到了半夜時候,似乎還透著一絲詭異。
這段時間過得無比輕鬆愜意,說實話,以前的她總圍繞著沈穆清轉,難得有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現在喝茶逛街,真的很舒適。
而此刻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沉悶,紀曖心裡咯噔一下,拿起電話,「餵——這裡是紀家。」
「紀先生突發腦溢血,現在正在搶救,你是不是他的家人!」
「哐當——」紀曖手中的水杯瞬間掉落,「我是,他想在怎麼樣?」
「他的病情很危急,我們聯繫不到紀太太,只能聯繫你了,現在醫生正在給他進行搶救,需要家屬簽署同意書!」既然說到這話了,紀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嗯,我馬上過去!」紀曖說著穿上外套就往外面走。
此刻已經是深夜,醫院很安靜,紀曖到達搶救室的時候,一個護士立刻走過來,「紀小姐,紀先生的病情無法拖延了,需要您立刻簽字。」紀曖想也沒想,就在手術同意書上面簽了字,而此刻搶救室門口居然坐著兩個警察。
氣氛很凝重,走廊很安靜,足足等了三個多小時,醫生才出來。
「病人的病情已經基本穩定了,不過他這輩子估計只能在病床上度過了,所以需要有人專門護理,有條件的話,請個護工吧!」
紀曖呆愣的點了點頭,紀衡山之前就有這種病症,只是之後穩定了下來,紀曖沒想到,這怎麼忽然就……
「那他什麼時候醒?」警察追問。
「麻藥過後估計一個多小時就會醒了,不過他的口齒可能不會很清晰,所以……」醫生顯得很無奈。
「那好吧。」
紀衡山被送入了觀察室,紀曖則被警方帶到外面進行調查。
「紀小姐,請問您知不知道你父親涉嫌非法挪用公款的事情。」紀曖一臉懵的看著他們。
「你們在說什麼呢,挪用公款?」
「是您父親自己打電話報警的,他自己給我們提供了證據……」其實他們就是有幾個細節需要和他核實一下,不過鑑於紀衡山現在的身體情況,也許他們直接調查取證會更快吧。
紀曖身子僵硬,似乎很難消化這個事情,更何況還是自首,「怎麼可能呢,公司是我們家的,他為什麼要挪用公款?」
「具體的原因我們就不懂了,如果你有什麼情況隨時和我們聯繫吧。」紀衡山這個樣子是不可能帶回去接受調查了。
警局
「趙女士,紀先生對自己犯罪行為完全供認不諱,在七八年前你還是他的秘書,你們利用公司職務之便,從公司非法挪用資金高達千萬,用於私用,這些都是犯法的,不知道趙女士對這一切如何解釋?」
審訊室內,趙琳臉色刷白,她完全沒想到紀衡山居然出手這麼狠。
趙琳這麼有恃無恐的離開他,不過也是仗著她手中握有紀衡山挪用公款的證據,這個事情若是被揭發出來,紀衡山能夠將牢底坐穿,握著他的弱點,趙琳才安心離開,沒想到紀衡山居然會選擇這麼慘烈的辦法。
她的腦子都是懵的,審訊室內燈光很暗,對面的兩個警察面色冷凝,空氣中仿若都漂浮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味道。
「趙女士,這些款項都是經過你的手的,我們已經在尋求和丁氏,也就是以前的紀氏配合調查了,很快那邊就有情況反饋回來,趁著現在還來得及,你還是趁早認了,不然到時候就遲了。」
「你在說什麼呢,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東西若是認了,她這輩子就毀了,她不能這麼做,絕對不能。
「趙女士,紀先生已經將你們挪用的證據都移交給我們了,你現在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等天亮,警方就會進入公司,這些賬目只要核對上來,我們立馬就能將你定罪了。」那人看了看手錶,「還有三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