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雲、吞天,本是一體雙魄的靈獸,自世間有生靈之時,奴雲吞天獸便存於這世上,自行吸納天地靈元之氣修行。
一具身獸軀之中同存兩隻獸靈,讓這靈獸喜怒無常,亦正亦邪,時而兇殘狂暴,時而善良溫馴。
隨日月變遷,奴雲吞天獸終是突破聖獸之境,雙魄終於也有自己獨立的身軀,也就是後來的奴雲獸與吞天獸。
四地分離之時,二獸蹤跡難覓,但百十年間總會有關這二獸的傳聞流出。
尤其是那吞天獸,所到之處必有災禍,此獠兇殘無比,好殺嗜血,被天元一眾高人圍捕之時,仍叫其逃脫,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奴雲獸則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唯一跟它相處數百年的僅一人而已,那便是軒嘯之父,軒廷拓。
直至軒廷拓破升之後,再無奴雲獸下落。
吞天再現之時,已是那公孫止的獸靈,不知憑他仙元之境的實力是如何將這畜牲給宰了,取了獸靈。
當初軒嘯憑藉鴻蒙之力,強行將吞天獸靈從公孫止天靈之中剝離,加之身懷奴雲獸體,無形間再次讓雙魄合一,成就傳聞中的奴雲吞天獸。
任佩佩雖只見得冰山一角,仍是被驚得合不攏嘴,面部青情豐富多彩,有激動,也有驚訝,有歡喜,也有悲傷。
隨軒嘯而來的乾坤中人,不乏有人見過那奴雲獸的模樣,卻不知軒嘯那獸臂何以會呈金黃之色,皆是不明所以。
只見軒嘯那頭首之上,皮膚突然開裂,流出那粘稠的血水,雙顎突然前頂,涎液由那參差的獠牙中流出,觀來極是猙獰。
左臂猛然擊出。轟地一聲響,生生將那噬魂獸擊出數十丈開外,砸落地面。
只見軒嘯前肢趴地,口中發出那痛苦的吼叫之聲,身形不住地漲大,頭頸之處,鬃毛密布,呈緋紅之色,獸軀若一座金黃的小山包一般,鱗甲覆蓋。予人刀槍不入之感。獸爪生猛有力,長尾自然垂在獸軀之後。
整個獸體屈著身子,惡狠狠地盯著那噬魂獸,隨時均有可能給它至命一擊。
這便是奴雲吞天獸的全貌,獸體完美展現。眾人屏住呼吸,吃驚完比地望著這傳說的靈獸,即熟悉又陌生。
此刻,軒嘯的神識痛苦不堪,只能勉強保持著清醒。幸得那吞天獸靈與奴雲之魄本就水火不融,合二為一之時,便扭打一處,為爭奪這獸體的控制權。
軒嘯虛弱無比。只得做尋漁翁。這外表看來平靜,識海之中早已是炸了鍋。
無奈之下,軒嘯狂吼道:「你兩隻畜牲給我閉嘴!」山勢轟然來襲,砸在二獸靈體上。雖無大礙,仍是將它們驚了大跳。
畜牲便是畜牲,又怎麼會比得上軒嘯的智慧?
此處本就是軒嘯的識海之內。一切均在他掌控之中,不過僅是虛張聲勢而已。
如果二獸拼個魚死網破,軒嘯定然會遭反噬,輕則迷失心智,重則不治身亡。
軒嘯擺出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如一把無堅不摧的劍架在二獸頸處,但凡二者敢反抗,必叫它顱不保。
二獸存於世間數十萬年,何時受過這等氣?不過跟身死魂滅相比,活在世上當頭等大事。
何況靈智早開的奴雲獸在軒嘯身上看到當年軒廷拓的影子,當下再不反抗。
吞天獸當年便死過一次,此刻受到威脅,第一個想法,便是保命,只得乖乖聽從軒嘯吩咐。
如此這般,軒嘯總算是將二獸給拿下了,巨大的獸軀騰上高空之中,腳踏流雲,張口猛吸,風雲色變之時,天地間的靈氣盡數朝此地狂涌而來。
公孫止面現厲色,冷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賊,竟然用吞天食日之威來補足靈氣,也不怕被撐得爆體而亡!」
公孫兆心中更是暗罵不已,那奴雲獸本應是他的座騎,不想卻成了軒嘯的獸身,暗下決心,忖道,軒小賊,你奪了我的坐騎,那將來你便做我的坐騎吧!」
軒嘯化作的奴雲吞天獸若將這天地靈氣吸了乾淨般,半晌過後,終是停了下來,金甲之上泛起紫色光芒,怒吼一聲,甩開四肢便朝地噬魂獸掠去。
那巨型的身軀竟然迅若閃電般,眾人尚未回過神來,便見那獸爪拍擊在那噬魂獸的側肋之上,趾尖竟生生插入了那水火不浸的鱗甲之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