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晴嬌軀癱軟,被榆馨這突來一語驚得心中大亂。
聞其慌張言道:「榆姐姐,一定是有人造謠生事,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風朝堂見她那可憐模樣,頓時生出憐憫之意,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一步,被衛南華一把抓住,沖他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
風朝堂的情況與當初楊稀伯不同,軒嘯自然是看得出來諾欣對楊稀伯是真愛。而浣晴先前不過是陸豐的棋子,而現在又想裝可憐來博取同情。
若是風朝堂在此事之上猶豫不決,會讓軒嘯很失望的。衛南華此時阻止他,亦是不想他讓軒嘯失望。
軒嘯側面笑了一笑,並未言語,風朝堂不是蠢人自然看得出他笑容中的深意。
榆馨冷冷言道:「人證就在現場,還敢狡辯,你是覺得我們都比你蠢,還是喜歡自己騙自己?」
浣晴嬌軀一顫,眼淚大顆大顆往外落,隨了風朝堂心中有些難過之外,其餘人看她的眼神皆是冷漠。
榆馨接著言道:「你明明就是無父無母的孤女,何來被閒修殺害的雙親?何來一個顯赫的家世,區區十萬兩,便可望了自己姓什麼,叫什麼,這怡香苑又怎會容得下你?」
浣晴若是以為這般就完事了,那還真算是便宜了,以她多年攢下的玄鐵,隨便找一個小城池,無憂無慮的生活百十餘年應當沒太大的問題,再憑她的姿色,嫁個好人家更不在話下。不過事情決不會這般簡單。
榆馨的聲音冰寒無比,「今日我剛收到消息,隨風公子前去幫你報仇的弟子,僅他一人活了下來。是誰殺了他們,我不想管,誰是罪魁禍首我也不想管。不過話是從你嘴裡傳出的,殺人償命,我自然得給水月閣及風公子一個交待,是你自我了斷,還是我親自動手?」
軒嘯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婦人的手段,外人做了什麼都不重要,她在乎的只是怡香苑的名聲,所以她只會追究自己苑中姑娘的責任,這樣即保住了名聲,又讓軒嘯等人欠了她一個人情。怎的看來都是她賺,而她損失的不過是個貪得無厭的花魁,也許將來還會是她怡香苑中的一大禍害,早些除掉更好。
浣晴徹底崩潰了,絞盡腦汁,亦想不到任何辦法能助她脫身,若論身手,十個她也不會是榆馨的對手,既然打不過。就得找其它出路,難不成當真要等死?
浣晴被嚇得小臉慘白,眼珠左右打轉,終於想到了她還有一根最後的救命稻草。連滾帶爬來到那風朝堂身邊,看得眾人連連搖頭。
那李少爺低聲罵道:「臭婊子!」
&軒嘯眉眼一挑,朝他望去,後者一個激靈。忙將頭低了下去,聞軒嘯言道:「她即便是將死之人,也有自己的尊嚴。沒有你們這些脂粉客,何來煙花之地?」
眾女對軒嘯好感大增,美目不停朝她這處看來。
李少爺雖然心懷不滿,卻不敢再跟軒嘯作對,低著頭嘟囔道:「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就知道說別人!」
一席話頓時讓軒嘯哭笑不得。
他們身後,那浣晴抱著風朝堂的腿哭喊道:「朝堂,救救我,念在我多日服侍你的份上,你忘了我們當初的山盟海誓了嗎?」
風朝堂眼眶泛紅,胸中憋悶,他心痛不是因為與這女人之間沒有感情,也不是因為她為了錢財就玩弄他的感情,甚至置他於死地。而是因為她現在都還沒有悔改的心,只想著活命,連最起碼的尊嚴都已經沒有了。
&堂,你說句話啊,若你不幫我,他們會殺了我的。你幫幫我,我以後為你當牛做馬,為奴為婢。」
風朝堂閉眼深吸,熱淚順勢滾落,將腿腳猛然抽出,顫聲道:「滾,有多遠,滾多遠,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浣晴先是一愣,左右看了看眾人的神情,似乎對風朝堂這決定並無反對意見,千恩萬謝之後,便朝苑外跌跌撞撞的跑去。只是在她轉頭的一瞬間,面上再元那楚楚可憐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毒辣之色,暗道:「軒嘯、榆馨,你們今日對我的羞辱來日我定讓你們十倍奉還!」
見人影不再,軒嘯才長嘆一口,他對風朝堂做出這決定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之所以未出言阻止,只因這婆娘未非罪魁禍首,再者若真將她殺了,興許風朝堂這一生就廢了,反正這類女子亦是翻臉無情之輩,將來不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