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結束之時,比武場內是罵聲一片,帶著滿腔怨念離開了比武場。
這邕行開門做生意,每日均是如此,幾家歡喜幾家愁,不過像今日這般幾近沒人贏錢的情況是史無前例的。
最大的贏家便是那顧左,此刻正在內堂中放聲大笑,下人一個個還以為場主瘋了。
只有他顧左知道,周掌柜此次當真壓對了寶,軒嘯是個財神爺,走到哪兒,邕行必有錢賺。
當下喚來一名下人,問道:「軒公子現下在何處?」
下人言,「軒公子此刻正在為竺厲少爺療傷!」
顧左一愣,竺厲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難不成真受了傷,顧左不信,這一戰他是故意認輸,絕不會受什麼重傷。
.......
軒嘯以意引氣,在竺厲的體內行了三四圈,將他胸膛被震斷的經脈續接完好,連那斷裂的胸骨亦是接好了。
在他身旁不遠處,還放著那柄被隆爾堵的拳擊成兩截的彎刀。
軒嘯自有一套奇妙的療傷方法,不過卻是極似損耗元氣,此刻他的額角已隱有些汗珠。
就在這時,一道元氣自竺厲體內倒涌至軒嘯體內,前者面色突變,隨即恢復常態,心中五味雜陳,哭笑不得。
竺厲這一手不過是想度度軒嘯的深淺,不過那一絲元氣轉眼便似泥牛入海。
不僅如此,軒嘯的身體就如同一口枯井一般,帶著強大的吸力,硬是將那竺厲體內的元氣瘋狂地朝他體內捲去。
竺厲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般詭異的事,軒嘯這吸噬元氣的能力倒是與魂族頗為相似,念及於此,竺厲後悔自己這般冒失,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來。
而軒嘯似乎並無停下的意思。竺厲身軀顫抖,咬著牙死死地挺著,他堅信軒嘯並不會因為他的一次冒失之舉而要了他的命。
血族子弟似乎看出異樣,放聲大喝,刀兵齊出,盡數架在軒嘯的脖子之上。可那兵刃還未觸及到軒嘯的身軀之時,便被一道無形烈焰給熔成了鐵水,燒得地板青煙直冒。
軒嘯這才抽手而回,眾人大怒,赤手空拳便要教訓軒嘯。大叫道:「不知死活的小子,你難不成是哪族派來的探子,是想置我們少爺於死地嗎?」
當軒嘯抽手的那一刻,竺厲如若虛脫一般伏在了桌上,若得眾人一陣心驚,今日若他們的少爺有個三長兩短,這一屋子的人都要陪葬。
竺成抬手喝道:「不得無禮,軒公子這是出手救我,你們怎可如此丟人。這不是讓外人笑話我血族不懂禮數嗎?」
眾人心中一驚,連道知罪。
在場的也只有柳胥知道軒嘯動怒了,若非軒嘯沒動殺念,這時的竺厲只怕早已是倒了大霉。
他現正越來越看不透軒嘯。當年在凡界,他至少還知道軒嘯的實力是何種程度,現在想破頭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厲害。
還有那衛南華,人未動。玄陽之氣透體之時,這仙兵利器他面前亦不值一提。
柳胥顯然不知道,軒嘯與衛南華這兩人走在一起。只怕是與聖元境也能走上十數招。
竺厲原本蒼白的臉上頓時有了絲血色,不知是不好意思,還是傷勢大為好轉。
&謝軒兄出手相助!」竺厲抱手朝軒嘯鞠了一躬,言道:「若非軒兄出手,小弟我只怕得在床上躺好些時日,軒嘯這一手妙手回春的本事,可真叫人羨慕。」
軒嘯笑了笑,別有用意地看著這年紀較自己小上幾歲的男子,言道:「該道謝的是我,若你不認輸,那一億也就虧了。」
竺厲莞爾,心道,「別當我傷,那一億不過是你回過顧左的禮,而我卻藉此送你一份大禮!」
軒嘯再言:「竺少爺今日本可取勝,煉血秘術至少可以將你的實力提升兩倍有餘,隆爾堵他不是你的對手,少爺何需認輸?」
竺厲兩眼瞪得老大,不敢相信地言道:「想來軒兄對我血族有所了解啊。」語氣一轉,「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的確有十成把握能戰勝隆爾堵,相信以軒兄的實力應當能看出隆胖子下了套子讓我鑽,我竺厲又豈能讓他如願?」
這血族的少爺又豈是傻子?這一言便證實了軒嘯的想法。
軒嘯望了眾人一眼,對竺厲言道:「即然竺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