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那摩早覺得有哪裡不妥,一時半會兒說不上來,全神灌注欲置軒嘯於死地,好似忽略了什麼。
他身形突滯,木然的神情望著軒嘯之時,仍不知道軒嘯有何後手。
但結界之外的人早已覺察到了,那結界之中早已變成赤紅一片,連那黃沙亦被燒得發熱冒煙,讓結界之中變得無比虛幻。
可如同石頭人一般的杜那摩又怎會在意這點高溫。
軒嘯持劍遙指,問道:「杜那摩,你道不覺得熱嗎?」
杜那摩冷哼一聲,「小賊,死到臨頭,我看你還玩得出什麼花樣,我有土元護體,怕你高溫灸烤不成?」
軒嘯「恍然在悟」,原來土元之氣不懼火元之威,看著杜那摩那赤紅的石頭外衣,奸笑道:「不知燒紅的石頭,遇上水之後,又會有什麼反應!」
話一出口,軒嘯二指探出,只見指尖黑芒一閃,水元之氣立時迸發。
杜那摩不及反應,大水當頭而降,將那灼燒得火紅的岩石外衣瞬時降溫。
嗤........大量水汽騰升而起,被風一吹,隨即消散。
眾人對軒嘯此舉驚訝的同時,卻不知他意欲何為。
杜那摩心中好笑,可那石頭般的面容無法做出任何的表情。張口言道:「你是想........」
他本想說,「你是想讓老子涼快一下嗎?」可才說到第三字,只聞「咔咔」一聲,那下巴便如同脫臼一般,讓他再無法說下去。
軒嘯陰冷一笑,元傷劍立時橫於面前,二指輕彈,清鳴之聲蘊含氣勁,是為爆音。震動著結界之中的這片空間。
此招還是軒嘯偷師瓏月所學而來,威力不大,卻是另有所圖,只見那杜那摩的體表,如同被燒壞的窯瓷,頓生裂紋。不時便龜裂開來。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中,附在杜那摩體表那堅不可摧的岩石外衣立時碎了滿地,露出他那血肉之軀。
杜那摩以無形元氣之力,竟能化作實物,本就已經讓眾人大開眼界。本以為是絕對防禦的護體之術,沒想曾想,在軒嘯的手中卻這般不堪一擊。
杜那摩托引以為傲的黃龍七絕絲毫不能奈何軒嘯,而如今連岩盾亦被他摧毀,他又能以何物挽回頹勢?
最先回過神來的便是那薛謙,長嘆一聲,「想不到這火元之力還可這般使用,老夫不如他啊!」
芍冥的目光變得更回渙散,忖道:「我究竟是在幫助血族。還是為血族再添一個當頭大敵?」
念及於此,心中竟然有些悔恨不,自已為何要那般衝動,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駱閒將她的手握得緊緊的。言道:「芍冥,你安心,他是個記恩的人,雖然也記仇。若恩怨不得兩消,那麼將來我為你償命!」
芍冥心中頓時刺痛,眼淚不知覺便滾了出來。顫聲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若他當真奪得此次大會頭名,我會將事實的真相告訴他,做些彌補!」
駱閒嘆道:「已經晚了,你將他當成大哥的時候,有人比你更加早一步卻定了他的身份,並且為他傳遞了消息,到此時,他未問過你半句,便是因為他將你當作是恩人。試問,如果他並無大礙,怎會怨你?換言之,他因此而喪命,又如何怨之?」
也許這本就是一個死循環,軒嘯不過是選擇獨自面對罷了。
千頭萬緒亂如麻,讓芍冥的心久久不得平靜,就在當時,顏朵的一聲歡呼立時讓她回過神來,只見尋顏朵跳起數丈高,叫道:「軒小子,好樣的,打敗他!」
在南荒,終就還是以實力說了算,軒嘯露這一手,雖然不足以征服所有人,便至少有少數南荒之人已有些欣賞軒嘯,跟著那顏朵叫喊起來。
於是這圍觀人群之中,軒嘯終於也有了人氣。
杜那摩顏面已是掃地,滿面怒色,叫道:「小賊,老子今日跟你拼了!」
軒嘯便等級著他拿出看家本領,只見他怒然一掌擊在那沙地之上,天地間只聞獸吼怒嘯,震懾人心。
軒嘯虛眼以望,竟然有了些興致,還有些期待.......
杜那摩氣勢雖足,卻讓人無法感受到他的戰意。身在結界之中的軒嘯感受最為深刻,怎會不知他意欲何為?
那沙地之上突然高高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