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楊二人皆多財,生得白晰俊俏。而軒嘯囊中羞澀,樣貌再好,此時亦受盡冷落!只見女子們將他二人圍繞,也沒見招呼軒嘯。
軒嘯無感不妥,隨後昂首闊步,終踏入了這名震臨邊的艷芳齋!
直至這一刻,軒嘯仍不知這艷芳齋是做何買賣。
艷芳齋內生兩層,樓底設有百席,圍繞中央那稍高於平地,以金粉漆之的木台。
樓內中空,二層環形木梯,雅室數十間,房名各有不同。
三人入內,欲要上樓,卻被人攔下,那二層樓,不是說上就能上,像他們這般無名無聲,只得落坐底層。
放眼望去,此中百桌已是坐無虛席。軒嘯心中暗道,這些人都是拿錢鋪路進來的嗎?
粗略估算,光這入門之費就多達數十萬兩,艷芳齋的錢掙得頗易。軒嘯心中正在盤算如何才能開間這樣的酒樓,到時讓義母做老闆,後半生便不用再為柴米油鹽而操勞。
軒嘯愣神之際,小廝已引二人走得遠了,軒嘯急忙跟上,先前的眾女子雙再去到樓外,備迎新客。
軒嘯喜上心頭,迎客女子都如此易獲,那老闆早就賺得盆盈缽滿,這生意可做!
......
三人落坐,軒嘯首先言道:「開路便花了千兩,打賞不計,沒想到最後還是坐到了外圍末流之桌。」
楊稀伯笑道:「軒兄稍安勿躁,有幸趕上花才女選婿,實屬不易,到此時還有張桌子,應該慶幸才是。」言頓伸手朝門口一指,再言,「若像那幾位仁兄般此時才到,站在門口張望的就是我們三人了!」
衛南華不為所動,軒嘯順勢看去,門口此時有三位男子,滿面焦慮,四下張望,恨不能從這樓底之中找到一處空位。
軒嘯正想言語,不料突然來了位婦人,明明是年老色衰,偏是濃妝艷抹,扮相無比粉嫩。若不看臉,就體態來說,比門外的眾女更是妖嬈不少。
婦人酥音響起,「喲,楊公子,您這都成了我艷芳齋的常客啦,昨夜玩得可是盡興?」
楊稀伯見軒衛二人面色各異,尷尬一笑,言道:「余媽媽說笑了,我就沖您,也該夜夜來光顧生意啊!」
婦人嬌嗔一聲,學那少女嘟嘴,輕撞楊稀伯,言道:「嘴甜舌滑的小子,你就不怕媽媽我真將你吃了?」
軒嘯只望了一眼,便差些將用的晚膳吐出來。他全身發麻,胸中悶油!
婦人見軒嘯神色異常,心道,哪來的野小子,不懂欣賞老娘的風情。
婦人正色道:「楊公子,今夜做何安排啊?三位可需要姑娘侍候?」
&候?如何侍候?」軒嘯驚道,無非是湊個熱鬧,喝個酒倒是可以理解,為何會有姑娘侍候?軒嘯心中越來越糊塗,求助般地看著衛南華。
衛南華雙目無神,全當沒看見,全當沒聽見。
婦人聽得此問,嬌笑不已,直到快岔氣時,撐腰嘆道:「這位小公子原來是位初哥啊!」
此話說得大聲,終將周圍賓客目光引至,對軒嘯指指點點,調笑不已。
軒嘯面色微紅,低聲問那衛南華,「師兄,何為初哥?」
衛南華神色一緊,不敢輕言。只聽婦人言道:「想來三位公子定是為一睹花才女的風彩而來,今夜對我艷芳齋的姑娘再無興趣,我就先告辭了。」言罷,便不再多留。
軒嘯心中依舊不解,但見衛南華並無回答之意,亦不再多問,沖他言道:「師兄本不想來此,為何又跟來了,還出盡風頭,這與你平日性子不符啊?」
衛南華毫不避諱,直言道:「我若不是怕你涉世未深,容易吃虧,我跟著你來做甚?你當我那元錢來得容易嗎?」
楊稀伯暗想,先前見他出手半絲猶豫也沒有,闊綽至極,還道是他家底豐厚,原來並非如此啊。不過此人竟為自己兄弟一時興起而大肆揮霍,看來亦是重情重義之人。
軒嘯言道:「師兄花錢的時候可比現在瀟灑多了!」
此時,小廝端上酒水與下酒小菜,立於原地,久久不願離去。軒嘯好奇,正想詢問。只見楊稀伯為那小廝雙手高舉的托盤之中添上一錠元錢,小廝這才滿意地離開。
軒嘯暗嘆,這世間果然是站要站錢,坐要坐錢,義母說得對,
第0038章 艷芳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