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兆望著眼前的洞穴,裡面不斷傳出的囈語之聲叫他竊笑不已,忖道,旬老頭,任你防護萬全,不是一樣被找到。
舉手揮刀,將那玄鐵門攔之上的鎖鏈斬斷,踏步而入。
黑暗之中,只得一人捲縮石床之上,面朝岩壁,瑟瑟發抖,「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會說.....」
公孫兆嘲弄一笑,暗道,不想這萬域中人同樣怕死,當下輕拍那人抱於胸前的手臂,言道:「兄台,快醒醒,我是來救你的!」
不想那人全無反應,公孫兆極不耐煩,索性將其翻過身來,靈氣於眼,看得清楚。
眼前之人滿面笑容,邪乎得緊,這是張另他夜不能寐,恨到極至的面孔。
公孫光臉色突變,那神情如吃了臭蟲,說不出的精彩,他怒氣橫生,喝道:「軒小賊,怎地是你!」
軒嘯坐身來,單手撐於立起的膝上,言道:「公小子,你不是想殺我嗎?還等什麼,來吧!」
公孫兆暴怒,吼道:「我再說一次,我不姓公!」揚刀便斬,刀氣森然,靈光狂閃,將這本就不大的洞穴照得明晃晃的。
軒嘯笑意不減,側身旋開,任那一刀劈落,石床應刃寸碎,整個山洞搖晃不已,石塊不斷飛落,眼見這洞穴便要崩塌。
公孫兆殺心大起,心中卻知,自己已是瓮中之鱉,此時不走,便無機會。他只得抽刀,飛身退出這洞穴,正欲躍下山崖之時,身後寒意突起,猛然轉身,只見一曼妙女子立於石台之上,冷冷地望著公孫兆。
軒嘯緩步行出,「我辛苦布下這局,若讓你逃了,那整日功夫不就白費了?」
公孫兆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傻子,憤恨不已,怒道:「清霜那賤人竟然與你合謀作戲,難道不怕葬送她雙親?」
軒嘯哈哈大笑,「公孫兆,我之所以敢跟你賭,皆因你太過自負,自認是這天下屈指可數的聰明人,可聰明人往往都會做傻事,你傻就傻在對清霜賊心不死。你公孫兆想要的東西哪有得不到之理?你不止要得到清霜,而且還想讓她打心底臣服,所以你不但不會殺她父母,還會將其親自送到她面前,我有否言錯。」
公孫兆面上陰睛不定之時,女子淡然言道:「師父有令,岳華門弟子公孫兆,勾結異族,圖謀我天元,人人得而誅之!」
公孫兆渾身一震,「軒小賊,你果然好手段,那旬老怪油鹽不進,卻與你逸仙站在一道,連他的高徒妙音亦和你等串通。」
公孫兆身後之人正是去而復返的妙音。
軒嘯老氣橫秋,故作長者模樣,言道:「不是旬長老站在我這邊,而是你們三派皆有異心,將自己放在整個天元的對立面,怨不得旁人。」稍加一頓,無鋒劍使來,「多說無益,是你自己去見旬長老,還是我先將你廢掉,再提你過去?」
公孫兆怒極反笑,喝道:「廢話!」刀氣生風,猛地一刀。
無傷身泛金光,與斬馬之刃贏拼一記,掌風襲來之時,公孫兆翻身掠過妙音身影,向崖外落去。
軒嘯冷笑,「你倒是學得快!」猛然躍下,金靈之氣運到極致,那下墜之勢堪比天外飛石,轉眼已在那公孫兆身側,沖他「哼哼」一笑。
轉眼便繞至公孫兆身前,背朝崖底,山勢倒施,那公孫兆如撞巨石,身形一頓,五臟翻騰,一口血到喉處,硬是被他咽下。
&孫兆,哪裡逃?」流雲狂風卷一招使出,半空狂風成卷,金靈氣旋將那公孫兆瞬時帶入高空之中。
九竅靈氣倒行而來,軒嘯不落反上,挺身虛踏,如蹬雲梯,無鋒劍如影隨形,劍芒暴漲。
離那公孫兆不足兩丈之時,鋒芒斜挑,那公孫兆仍在氣旋之中掙所,見那金芒挑來,咬牙旋身,避開要害,以背臂當之。
金芒之威甚是犀利,觸體見紅,血花飛濺,連護體靈氣亦是擋它不住,金靈透體而入,於他體內亂竄,公孫兆痛苦不已,手腳無力,體內靈氣亦是把控不住,頓時,一口鮮紅噴出,綿軟落下。
軒嘯心生感應,竟能清晰感覺那絲金靈氣於公孫兆體內行徑線路,不過一瞬之後,再覺察不到。
公孫兆離那開闊地面僅一尺之距,身形一止,舉刀砍下,靈氣溢體而去,帶著一絲金色,眨眼消散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