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我們生個孩子吧。」
兩條白生生的手臂圈著他的脖頸,明明只輕輕用力,卻能拉著他俯低下去。
孟嬌嬌被凶神惡煞的男人啃了唇,又疼又麻。
「一個不夠。」
「嗯,不夠。」
到底是什麼不夠,嬌軟喘息的人卻沒有說清楚。
頭頂帳子上的花紋晃得她眼花,索性就閉眼不看了。
昨夜她沒有機會看到男人身上是不是有傷,現在她摸到了,雖然都癒合成了疤痕但摸著觸感清晰。
男人身上有多少疤,都在哪處,她清清楚楚,如今又添了多少,她一處處摸著卻數不清楚。
手腕被捏住壓在耳側,「寶貝兒,嫌老子不夠賣力?」
強壓隱忍,泛著警告的意味兒。
然後,手腕被放開,孟嬌嬌也再分不出心去數傷疤了。
外面陽光明媚,仰頭看天的人被光晃花了眼。
「畜生啊!」
顧顯璋被常磊請進花廳之前抬頭看了眼掛在正中的太陽,又大又圓又亮。
嘖嘖出聲,「小爺只是想來蹭頓飯,這頓飯還能吃到麼?」
常磊神色嚴肅,語氣是嚴肅。
「小的去問問。」
「去吧,去吧。」顧顯璋揮手催促。
常磊有一瞬間想解釋,老爺夫人早上起來吃了早飯又去睡的,可立馬他就打消了解釋的念頭。
自家主子如何,哪用得著跟他一個外人解釋,解釋得著嗎?
孔氏叫葛春桃這丫頭在正房外面守著,不許外人打擾,也時刻等著主子的吩咐。
之前老爺叫了一次送水,然後就沒有再沒有吩咐了,葛春桃仰頭看了看太陽的位置,肚子餓了。
「主子起了嗎?」
常磊壓低聲音問,夠著脖子往裡瞄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感覺自己問了個白痴問題。
葛春桃剛搖了搖頭,那扇緊閉的房門被從裡面打開了,兩人見老爺穿戴整齊神清氣爽出來,再反身輕手輕腳關上房門。
兩人沒迎上去,在原地等老爺走出來。
「老爺,顧七爺來了,說來蹭飯。」
一聽顧顯璋來了,趙崇霖濃眉微動,還是決定去見見。
是非恩怨他不是分不清,他家嬌嬌到京城來這一年得了顧顯璋不少幫襯。
此時前面花廳內不止顧顯璋一個人,常磊剛走蕭晉就來了。
顧顯璋跟個主人一樣招呼他坐,還叫人上茶。
只是,他對蕭晉說的話多少有點不客氣。
「郡王竟然還敢來,就不怕趙崇霖那廝提刀剁了你?
嘖嘖,你瞧瞧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那兩人還沒起。」
果然,他這話一出就看到蕭晉原本就冷的臉更冷了,眼神要是能殺人,他也肯定死透了。
顧顯璋不僅不收斂還繼續挑釁,「我是來蹭飯的,你是來做什麼的?又沒人給你帶孩子了?」
蕭晉欲言又止,然後瞪了顧顯璋一眼轉身離去。
他來是有正事找趙崇霖,但現在明顯不是時候,他也不想聽關於他們夫妻有多恩愛的話。
明知是不可能了,也真心為她欣喜,希望她往後能順心如意。
可不代表他一點都不在乎,他不是沒長心。
趙崇霖出來見到顧顯璋瞧著二郎腿喝茶,臉上掛著得逞後美滋滋的得意忘形。
顧顯璋也見了他,「喲,終於起來了啊,來,坐坐。」
一對比,他還真像是主人家,而趙崇霖是來做客的。
趙崇霖進來大馬金刀坐在主位上,立馬有下人進來奉茶。
下人見客人換成了主子還愣了愣,顧顯璋毫不客氣招呼。
「誰喝不是喝。」
管家適時進來,「老爺,方才蕭郡王來過,又走了。」
趙崇霖盯著手邊新上的茶盞,端起來一口喝了半盞下去。
茶是老子的,人也是老子的。
顧顯璋借著喝茶的動作觀察著趙崇霖,「你不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