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麼,會把被子浸濕的。」
說著她掀開被子打算起來擦,又被男人壓住按下,但被子是掀開了。
趙崇霖手上動作迅速,不捨得讓她多受一時半刻的涼氣。
「老子就是慣的你,一會兒要這樣,一會兒又要那樣。
再嘰嘰歪歪找事兒看老子不收拾你,真當老子不能收拾你?」
話是這樣說,給她擦身的力道卻很輕,擦好的地方也立馬就給蓋上了被子。
「就知道瞎折騰,不洗能怎麼的?
除了老子的,都是你自己的東西,嫌你自個兒還是嫌老子呢?」
都嫌,但這個實話孟嬌嬌不能說。
「沒有麼,不洗黏糊糊的不舒服。
是相公疼我,辛苦相公了。」
「哼!話說得好聽,老子暫且信了你。」
轉而他又嚴厲了語氣,「自己身體什麼情況心裡沒點兒數?老子早就說讓你多吃長點肉,你聽了?
就你這嬌弱的小身板能頂得住寒?現在就喊冷等入冬了還能不能出門?」
好賴話她聽得出來,依舊淺淺笑著點頭。
「嗯,我都聽相公的。」
「答應得好,從明兒起讓老子看著你做到才算數。」
「嗯。」
她問男人,「相公洗過了嗎?」
明知他肯定還沒有洗,就是故意轉移話題。
趙崇霖撩著眼皮覷她,冷眸微眯。
半晌,兩片厚唇輕動吐出一個字,「洗。」
這一晚雖然睡得也不早,但白天補過覺,夜裡累極後又睡得極其踏實,所以第二日孟嬌嬌醒得早。
天色都還沒有大亮,懷裡的人一動趙崇霖就醒了,他沒有睜眼只把要起的人兒又摟緊了。
「又不用你做飯了,再眯會兒。」
「今日要回門。」
「嗯,趕馬車回去。」
所以,還是不用著急。
起不了,也睡不著,趙崇霖眯這一盞茶的時間對孟嬌嬌來說簡直是煎熬。
終於等到他睜眼了,還得哄著他起。
孟嬌嬌給他把今日要穿的衣服放到床頭,他一個眼神都不給,從始至終只看著她。
「你來穿。」
倒是配合,該抬手抬手該抬腿抬腿,穿好衣褲後在孟嬌嬌拿出襪子要蹲下給他穿時,他一把抽走親自穿起來。
想到昨晚浴房裡的一屋狼藉還沒有收拾,孟嬌嬌趕緊進去收拾,免得一會兒李氏進來收拾看到什麼不能看的東西多尷尬啊。
趙崇霖進來如廁,瞄到她在洗手,當即就沒好聲氣地哼了聲。
「給老子穿了衣服你還得洗趟手,老子又沒讓你穿襪穿鞋,就這麼嫌老子?
你身上哪處是老子沒摸過的?老子還給你洗腳丫子。」
說話就說話,扯其他的做什麼?就不能只說有用的話?
不過他也確實是冤枉她了,她一直有起床後洗手的習慣。
「習慣了早起洗手後再做事。」
趙崇霖又哼了聲,算是信了,他不認為小媳婦兒會騙他。
見她將昨晚換下來的外衣裡衣分揀開放,趙崇霖又有話。
「都是要洗的,你又分它作甚?」
孟嬌嬌用他昨晚端水的盆裝了褻衣小衣,其他的都抱在手臂里往外拿。
「貼身的衣物不能跟外衣一起洗,也不能給別人洗。」
「呵合著老子買兩個人回來是當擺設的?」
見他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孟嬌嬌輕言細語跟他解釋原因。
「我們的貼身衣物不能讓外人洗。」
她看著他,抿了抿唇堅定開口,「你也不許拿出正房去。」
「不許?呵」
趙崇霖咀嚼著這兩個字,睨著人的眼神逐漸變化,定格成志得意滿後的揶揄戲謔。
「昨夜不許老子光著出去給人看,今兒連老子的褲頭都不許人瞧了,改明兒是不是連老子這個人都不許出去了?
就這麼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