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芝的臉消瘦了一圈還發灰,一雙眼睛紅腫得堪比兩顆鵪鶉蛋,此刻還不停抽抽搭搭淌著淚,看到夏箏更是委屈嘴撅了起來。
想要開口說什麼,被採薇橫了一眼,嚇得一哆嗦又垂下頭去。
「哭給我們瞧有什麼用,我們又不是小公爺,使勁都不知道朝哪使勁,真不知道少夫人你從哪裡淘來的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啊,我都替你頭疼。」魏卿卿越說嘴角越揚得高,幸災樂禍四個字就明晃晃的寫在腦門上。
少夫人臉色微沉,可也沒法說什麼的。
見如此,魏卿卿更是來了勁。
「可惜了少夫人你這一片苦心,原是想送兩個討好小公爺,這倒好,剛起了點勢就被這丫頭攪和沒了,誒,我倒是好奇了,你怎麼敢對小公爺畏如蛇蠍的,如此你還做得了通房,真是笑話。」
被魏卿卿這一番奚落,春芝哭得更加上氣不接下氣。
夏箏也大致聽明白了來。
昨個春芝服侍的時候對顧逸之避恐不及,只怕還鬧得挺難堪。
且不說顧逸之蘭枝玉樹,天之驕子,從未受過此等折辱,就她們本就是少夫人半硬塞過去的,從昨個顧逸之的話她就能聽出來,本就是勉強收的她們,春芝這般避如瘟疫,任誰都火大,沒罰她就已經是大恩典了,換做在侯府,只怕已經打得只剩下半條命了。
而春芝如此,顧逸之直接可以順勢把她也一併給退了。
昨個少夫人讓她給顧逸之布菜,若是顧逸之不答應的話,她只怕昨日也回不了漱石居。
許是因著她已經被收用了,一旦退回日子難過,所以顧逸之才念及此沒退了她吧。
但想到自己在未知的情況下已經生死一線過,夏箏後背還是被冷汗浸濕了。
「魏妹妹,好了,都是女子,何必落井下石。」
少夫人一句勸似踩了魏卿卿的尾巴,登時臉上的笑都散了,鋒利的冷眼劃向上首的少夫人。「你也知道都是女子,那你還招這兩個賤婢來?不就是存心給我找不痛快!你當我魏卿卿傻的不成!陶語蓉,少給我拿賢惠那一套掩蓋,你什麼心思,你我都明白。」
「側夫人慎言!我家少夫人為的是……」採薇剛開口,少夫人就拉住了她,臉上雖有慍怒但依舊溫和道:「無論你如何想,如今國公府子嗣為重。」
「放心,我一定比你先懷上。」
「妹妹若能有喜,我必然欣喜。」少夫人說得真心實意。
魏卿卿不屑的冷哼一聲。「那你就等著吧,盼好你精心挑選的這個能多在漱石居待幾日,還有那個姓薛的,我啊,壓根不懼。」
說完,魏卿卿起身甩手就走,從夏箏身邊掠過的時候輕蔑的笑了一聲。
「少夫人,她……」
「好了。」陶語蓉拉著採薇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說了,隨後略有疲累的轉看向夏箏。「昨夜漱石居已經來人傳過話了,日後便就你留在漱石居侍奉,春芝就暫且留在芳華院,你們一同入府的,今日你不急著回去便陪陪她。」
「是。」
少夫人擺擺手,示意她們可以走了。
夏箏伸手拉住還在抽泣的春芝出了正屋,一路回到先前住的下人房內才問:「你昨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春芝哆哆嗦嗦,回想昨個的事頭低等更下才細弱蚊蠅道:「我實在…實在是怕。」
「怕?怕小公爺?」
春芝點頭。
夏箏莫名,顧逸之雖說氣勢不俗,可到底待人不苛刻,更何況昨個她只是服侍用膳而已。
「他…摸你了?」
「沒!」春芝忙擺手。「沒,小公爺就坐在那,少夫人讓我布菜,我…我怕……小公爺一抬手我就嚇…嚇得摔倒了,小公爺看過來,我……我就叫出了聲。」
聽到這,夏箏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