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之中,一個留著山羊鬍須,身材瘦弱的猥瑣中年道士搓了搓手,一臉淫.笑地向著佛龕上的布袋伸出手去。
就在這時,一道細長而不失威嚴的聲音卻是突然從佛龕之後響起,在這破廟之中顯得格外響亮。
那山羊鬍須的道士面色劇變,腿一軟,竟是直接跪倒在地上,拼命磕頭叫道:「真君在上,弟子無意冒犯,還望真君恕罪,不要遷怒與我,不要殺我啊……這謝家女子,也由真君您先享受,弟子絕對不敢有二心……」
一旁那個身材高大的道士,也是面色微變,不過沒有山羊鬍須道士那般不堪,手裡提著的那把長劍已是被他拔出了鞘,看了一眼那佛龕之後的破敗佛像,像是想到了什麼,怒喝道:「什麼人在此地裝神弄鬼,還不快快出來,要是被道爺抓到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可就要命喪於此了。」那山羊鬍道士見高壯道士這般說話,面色又是變了變,伸手拉了拉那倒是的衣角,有些緊張地輕聲說道。
「哼,師弟,你也是被豬油蒙了心,這哪是什麼真君顯靈,分明是有人裝神弄鬼,戲弄我們師兄弟。」高壯道士一把甩開了山羊鬍道士的手,冷笑道:「你可聽說過哪個真君會在廟裡顯靈的?豈不是搶了菩薩的道場。」
山羊鬍道士聽此一愣,看了一眼佛龕後的掉了半邊臉的佛像,也是反應過來,一下子站了起來,也顧不得抹去臉上磕頭的滿臉灰塵,氣急敗壞道:「是誰在戲弄老子,快快給我出來,否則被我抓到,定然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之前出聲的,自然就是躲在佛龕後面的徐明遠了。他聽兩人進門來,又是說了那般話,已是猜出了這兩人是那採花大盜。
而且聽二人的話,他們擄來的女子還是謝家千金,更是讓徐明遠差點驚掉了大牙。要知道謝家雖是書香世家,不過怎麼說也是江南道第二大世家,僅在李家之下,定然有幾個看家護院的高手。
這二人卻是擄了謝家小姐到這破廟來欲行不軌,讓徐明遠佩服他們二人的膽量同時,也是有些好奇這女子到底是何人。
既然被他碰上了,自然是沒有不管的道理,就算這布袋裡的只是個普通女子,他也決計不會看著他被那那兩個假道士給糟踐了。
不過他一時興起裝了個道君,倒是忘了這是個破廟了,若是裝成菩薩,或許更應景唬人些。
「師弟,你先帶著這美人出去,免得多生事端。」那高壯道士倒也聰明,一邊提著長劍四下看著,一邊向著那山羊鬍道士吩咐道。
「好。」那山羊鬍道士應了一聲,便是伸手向那布袋抓去。
就在這時,一道青色劍光閃過,伴著一聲慘叫響起,那山羊鬍道士已是猛地向後退去,被腳下一塊凸起的石頭絆倒,仰面倒在了地上,握著右手慘叫著,那隻手赫然已經齊腕而斷。
「混蛋!」那高壯道士見此,怒喝一聲,手中長劍已是向著從佛龕後翻身出來,一劍斷了山羊鬍道士一臂的徐明遠刺去。
徐明遠見此,不退反進,借著隱約的月光,手中長劍微微一抖,便是直接將那高壯道士的長劍震飛了,一劍筆直刺入了他的心口,直接斃命。
徐明遠拔劍而退,那依舊瞪著眼睛,死不瞑目的高壯道士的屍體慢慢向後倒去,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師兄……」那山羊鬍道士已是坐起身來,看著那高壯道士被徐明遠一劍刺死,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更是心膽俱喪,也顧不得斷臂之同,把腦袋往地上磕地如搗蒜一般,連聲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十八代單傳啊,您要是繞小的一命,這輩子給您做牛做馬也願意,只求您饒了小的一條狗命。」
徐明遠看著地上如狗般磕頭求饒的山羊鬍道士,眼中露出了一抹厭惡之色,這等小人,怕是連尊嚴二字都不知如何寫,死在他們二人手下的無辜女子不知幾許,若非今天被他碰上,這佛龕上還在兀自掙扎的可憐女子也得栽在他們手裡了。
不過徐明遠並沒有急著殺那人,接著微弱的月光能夠勉強看清這大殿中的東西,指著那布袋說道:「我剛剛聽你們二人說這女子是謝家千金,可是金陵謝家?」
那山羊鬍道士聽徐明遠問話,並沒有直接出手,也是露出了一絲喜色,雖然面有痛苦之色,
第三百二十三章直接上嘴的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