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柳府,徐明遠也是在那丫鬟的帶領下回了自己房間,因為早上剛睡過,所以也不急著睡覺,先把王旭升之前拿給他的那疊資料拿出來仔細看了起來。
江南道的貪官有多少,其實他並不是很關心,畢竟這些年雲台司江南道分司都在盯著,他能夠抓出來的東西也只會更多。
而對於十幾日後,在荊州的那場論武大會,他倒是頗感興趣,因為從朱雀房傳來的消息顯示,四大門派對此次論武大會都頗為關注,出了四大門派魁首之外,說不定門中前輩都會前來,也不知所謂何事。
這等熱鬧,既然湊上了,豈有不看之理。更何況徐明遠現在身邊可是跟著個劉少群,雖然仇恨值可能有點高,不過禁不住厲害啊,就算是四大門派的前輩來了,多半也得掂量著動手,畢竟在那皇城上,武當山的王知遠可是直接別排進了皇城的。
徐明遠已經想好了,要是在那論武大會上碰上了蘇昊,就讓白虎房的最頂尖的殺手去殺了他。
不是要亂江湖嗎,不死幾個四大門派的弟子魁首,這江湖哪裡亂的起來。
雖然必殺名單上沒有蘇昊的名字,可上面也沒有寫不能殺他呀,公器私用這種事情,徐明遠做起來可是沒有絲毫罪惡感的。
現在讓徐明遠有些摸不透的是四大門派,或者說武當山和太華殿為何要推動這場論武大會,按著這幾十年江湖的套路,一般來說四大門派一搞這種名頭的大會,最後基本上都被打臉打的頗為悽慘。
而且現在的江湖之上,天才並起,能和四大門派弟子魁首交手而不弱下風的便不下一手之數。
要是都齊聚到那論武大會之上,這可就熱鬧了,說不定一通亂打,能打出個江湖新一輩的第一來。
陳遙、陶郁、曾清怡這些名字近來在江湖上可是頗為響亮的,除了曾清怡只和師月欣在長安城外簡單交手,而不落下風,另外幾人在江湖上陸續勝了極為江湖宿老,名聲已經漸漸穩定了。
和他們一比,徐明遠還真是有些慚愧,畢竟以他的實力,接下這個二品小宗師的一招都有些困難,更別提和他們證明交手了。
徐明遠把資料收拾好放一邊,脫了外衫躺到了床上,這次的論武大會絕非年輕一代比試那麼簡單,他都不禁有些期待起四大門派那些個不知輩分多少高的老東西們,會不會來幾場一品之戰,甚至展露一下一品之上的境界。
第二天清早,徐明遠穿了件寬鬆衣裳,先簡單洗漱了一下,便是提了青霜長劍到昨天走過的那個花園池塘邊的空地上練劍去了。
行走江湖,自己沒點本事,就算身邊跟著個一品大宗師,還是沒什麼安全感。
現在他離二品境界也很接近了,但就是少一個突破的契機,雖然突破了還是可能幹不過那幫所謂的天才,但是只要入了二品,再遇到他們的時候,至少能夠撐上幾招,不至於被人瞬殺。
現在他行走江湖可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除了有個劉少群,身後可還有個雲台司的。當年雲機閣的殺手便是從雲台司里抽調去的,可見雲台司的殺手不容小覷。
青色長劍翻舞,徐明遠將那些年跟著師父四處遊歷,學到的一招招劍法和都認真地使了出來,這一路上也荒廢了不少時間,少有能夠練劍的機會。
難怪說都得學成了才下山歷練,在江湖上行走,除非真的是高手,四處與人交手,以此磨礪自己,或許能有所得。
如果只是單純的四處走走,除了長點見識之外,其實對於實力提升並沒有什麼好處。
徐明遠正練的入神,後邊突然傳來一聲腳踩斷樹枝的聲響,徐明遠眼睛一睜,回劍刺去,然後猛然停住。
長劍所指,是個身著淡青色長裙的少女,十四五歲的年紀,容貌端莊秀美,一雙明亮靈動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般。發間斜插一隻白玉簪,只是此時瞪著離眼睛不到三寸的那把長劍,像是有些被嚇到了,一動不敢動。
徐明遠看著那青色長裙的少女,把手中長劍慢慢放下,笑著說道:「姑娘,嚇著你了吧。」
那少女這才回過神來,鬆了口氣,不過應該是向前被嚇到了,腳下一軟,徑直向著徐明遠撲了過來。
徐明遠見此,連忙把手中長劍收到了身後,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別了,伸手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