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馬車絕塵而去,從明德門進了長安,李牧等人也是沒有再多說什麼,紛紛上了馬車。白墨樓則是和秋水姑娘上了同一輛馬車。
文華眼色陰冷地看著一行人遠去,恨恨地將手中玉扇丟了出去,轉身上了自家馬車。
圍觀的公子哥也是漸漸散去,不過還是在談論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對於那個敢對文華冷嘲熱諷,和曾清怡竊竊私語的徐明遠,也是頗感興趣。
被擁堵許久的官道這才通暢起來,不少人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人群後,一輛普通的馬車的車簾慢慢方向,車廂里的齊月茹和小夏大眼瞪小眼,皆是同時笑出聲來。
那個面相老實的車夫拉著韁繩慢慢調轉馬頭,向著長安城裡駛去。
平康坊,春風樓前,一輛黑色的馬車停下,徐明遠掀簾而出,看著那笑著迎上前來的小廝點了點頭道:「還是老地方,酒菜先去備著吧。」
「好嘞,爺,您裡邊請。」那小廝笑著應了一聲,對徐明遠他們這幫根本不在乎銀子的公子哥算是十分熟悉了。
徐明遠等易停好馬車後,兩人這才上了三樓幽蘭閣,在窗邊坐著,想著之前在長安城外發生的事,也是不禁露出了幾分微笑。
今日之後,曾清怡名動江湖是肯定的了,正如師月欣所說的,兩人若是不分生死,那就算打一天也只會是平手。好在兩人都沒有傷到對方,雖然徐明遠可能因此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釘,但是這結果還是讓他挺滿意的。
他就是要告訴那些公子哥,他連文華的臉也敢打,那些人以後就別老把臉湊上前來了,省得他心煩。
剛剛曾清怡從人群里叫出來的那個曾北辰應該就是曾清怡的弟弟,曾尚書的幼子,看來他和文華等人的關係倒是不錯,不過好像對曾清怡頗為懼怕。
過了一會,李牧等人也是陸續到了,酒菜上來,一行人也是紛紛落座,頗為暢快地喝起酒來。
早上一場二品小宗師之戰,也是讓眾人看的頗為暢快,方亭延、寧安志這些不會武功的公子哥,平日裡哪裡見得到這般場面。
眾人吃了些菜,又喝了幾輪酒後,白墨樓總算是姍姍來遲了。
李牧讓那小廝換了一桌酒席,再拿了幾壺好酒上來,讓白墨樓自罰三杯當做拋下兄弟們,送秋水姑娘回去的道歉。
白墨樓酒量本就不錯,也沒有拒絕,三杯酒毫不停歇地喝了下去,這才落座。
幾人喝酒聊天,倒是談興頗高。方亭延和寧安志幾人也不是什麼書呆子,有李牧和藍先武他們在時,一般也不說什麼四書五經之事,也會挑些大事趣事講講。
李牧和藍先武家世皆不凡,又都有志於入軍中效力,建功立業,所以對於這些事情的了解並不少,所以話題皆是不少。
酒過三巡,眾人皆是有了些許醉意,李牧拿著一根筷子輕輕敲著面前的酒杯,看著徐明遠笑著問道:「小徐,文華那娘們說要在殿試之後請陛下賜婚,要是陛下答應了,曾尚書也不反對,此事可就有些難辦了呢。」
「是啊,就算曾姑娘武藝高強,若是陛下賜婚的話,恐怕也難以拒絕。」方亭延也是點了點頭道。
徐明遠聽此,眉頭微皺,知道李牧和方亭延所說之話並非虛言,這其中最為關鍵的,其實還是曾尚書的態度。
如果曾尚書有心將曾清怡嫁給文華,那就算沒有陛下賜婚,此時也會變得麻煩。而若是曾尚書無意將曾清怡嫁給文華,那就算是陛下想要賜婚,肯定也會徵詢曾尚書的意思,若是他不願意,陛下也不會為了一個新科狀元,就勉強當朝吏部尚書嫁女,就算是文華是桓國公之子也一樣。
「這狀元可不是文華的囊中之物,既然他這般相逼,那我肯定是要和他搶上一搶的。到時在那大明宮上,我倒是要看看,他如何能讓陛下賜婚。」徐明遠端起酒杯一口飲盡,聲音微冷道。
白墨樓端起酒杯搖了搖,輕聲道:「文華之詩賦確實冠絕長安年輕一輩,不過殿試只試策論,他想得狀元確實不是什麼易事。」
「哈哈,那預祝徐兄金榜題名了。不過這等事情,我們可是不會相讓的哦。」寧安志端起酒杯笑著說道,倒是頗為瀟灑。
「此事若是相讓,又怎麼對得起十年寒窗苦讀。」徐明遠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