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雲台司那邊的事情一直沒有什麼進展,徐明遠和無崖探討了幾次,皆是覺得很難將龐仲秋殺死,甚至是付出生命的代價,所以此事只能繼續被擱淺。
不過近來雲台司中朱雀房的動作也不少,無崖推斷可能是陳喬要對龐仲秋動手,徐明遠還試探著問過,而陳喬也只是笑而不語。
至於江湖上的消息,徐明遠也是托無崖從朱雀房裡拿了一些近段時間的資料,還有關於二十幾年前雲機閣活躍的那段時間,江湖上的資料。
照理說,雲機閣這樣對江湖影響深重的勢力,在雲台司中應該有著厚厚的資料才對。但是雲台司中關於雲機閣的資料至少薄薄一本,甚至還是多為語焉不詳的記錄。
對此徐明遠倒是不難理解,當年徐先生才剛剛離開,雖然已經不再控制雲台司,但是想必也是留了後手,所以才會讓雲台司中也少有記錄的資料。
不過徐明遠也是從無崖的口中得知了徐先生的名字,徐彥蘇。這個可能是他爹的男人,或許就是推動了二十五年前長安亂局,和後來數年的江湖亂象的人。
從那些年江湖上的記錄,徐明遠也是能夠看得出橫空出世的雲機閣,是如何的霸道,不論正邪,皆是有不少被雲機閣所滅的。
不過徐明遠將那些被雲機閣滅門的門派一一列了出來,然後詳細看了關於他們的資料,最終得出了一個讓他有些吃驚的結論。
雲機先生和雲台司在江湖上所做的事情,或許和當年雲台司在長安城裡所做的事情差不多。
當長安城裡的勛貴收斂了手腳,黑夜下的長安沒了那麼多的骯髒交易,徐先生覺得無聊了,所以離開了長安,一腳踏進了江湖。
正邪勢不兩立的江湖,並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簡單熱血,那些個隱藏在道貌岸然的下的骯髒,不比邪派的那些人來的乾淨。
所以他隨便列了一張雲機榜,把那些個不安分的,道貌岸然的傢伙放到了榜上顯眼的位置,很快便是將江湖攪成了一團漿糊。
然後他還不滿意,所以雲機閣橫空出世了,就如那年長安城裡雲台司肆無忌憚的對那些手腳不乾淨的勛貴和地下勢力的屠殺,一場對江湖裡不乾淨的門派的人的屠殺開始了。
那幾年死的人不少,不知名的小門派弟子有,四大門派的弟子也有,就像割稻草一般,直接割了一大截,割的整座江湖都心驚膽寒。
徐明遠粗略統計了一下,那個數據讓他都覺得心驚,不比在長安收賬來的少。甚至來的更為剛烈,更為粗暴。
那一個個被滅門的門派,徐明遠都能在資料找到不少不光彩的事情,這只是雲台司的一份不詳盡的資料。
差不多揣度出雲機先生的意思後,徐明遠相信那些個門派定然都有取死之道,被滅門也絕對不是該被可憐的。
在長安,他想讓這個長安變得乾淨一些,所以有了那年冬天的築京觀。入了江湖,看不慣那個骯髒的江湖,所以有了那個江湖公敵的雲機閣。
多麼瀟灑的活法,多麼有趣的一個人,徐明遠想著那個沒有在記憶中留下影子的男人可能就是他爹,一切都變得讓人熱血沸騰起來。
從蜀州一路來長安,他已經見識過了那座江湖並非如他想像的那般瀟灑乾淨,什麼狗屁劍南道第一門派,也不過是世家的一條走狗罷了。
如果有人能把這個江湖理一理,殺掉些該殺的人,讓這座江湖變得更有趣些,徐明遠覺得並不是什麼壞事。
就如那太華劍使蘇昊,如果徐明遠將來有機會的話,殺他絕不會有任何心慈手軟。
四大門派又如何,正邪又豈能以門派分之,在他眼裡,那玉虛玄女師月欣可比蘇昊要好上千萬倍不止。
十八年前雲機閣為何會在一夜之間消失,徐明遠沒有找到切實的記錄,不過他卻是在四大門派的記錄里找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十八年前,武當山閉山一年,原本可容江湖人上山參詳的洗象池也是不再開放。
十八年前,二塔寺前塔里的千年佛像撲到在地,粉碎成渣,當場砸死了十幾個德高望重的老和尚。
十八年前,太華山上萬劍悲鳴,猶如鬼嚎,附近村落的人們一夜不敢眠,雞犬嚇死無數。
玉虛宮倒是
第二百二十二章 新老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