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鄭松元此時是徹底麻爪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
別看他有幾分心計,但終究不過才二十來歲的樣子,就算見識得東西相對多一些,但心性上多少都還是有所欠缺。
平日裡的一些小事,甚至稍微大點的事,他應對起來都還算遊刃有餘,但是此時此刻對面霍謹言和陸霆峰所說的事,那就已經超出了他能應對的範疇。
畢竟,這玩意一個弄不好,就有可能讓鄭家遭受重創。
「夠了。」
就在鄭松元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成熟的女人聲音從鄭家府邸傳出來。
緊接著就見到一位衣著華貴的中年婦人緩步而來。
剛一站定,這中年婦人,先是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如同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鄭文恭一眼。
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心疼,隨後收回目光,看向霍謹言和陸霆峰,微微欠身行禮。
「見過紀國公世子,陸侯爺。」
見到來人,霍謹言和陸霆峰眉頭微微一挑,倒是沒見過這位,不過也還是拱了拱手。
「娘,您怎麼出來了.」
一聽鄭松元這話,對面的兩人這才明白,此人的身份,原來是鄭文恭的夫人。
「你先退下吧,接下來的事,交給為娘來處理。」
聞言,鄭松元點了點頭,老實的退到一邊。
事情搞到現在這個地步,鄭松元也確實不知道應該如果繼續應對下去。
「兩位,今日的事,小婦人已經全都知曉了,是我家老爺有錯在先,受到教訓也是應該。」
此言一出,邊上的鄭松元立馬就有些不樂意了,剛想上前開口說點什麼,卻被中年婦人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再看霍謹言二人,聽到對方這認栽的話,也是微微有些詫異。
對於鄭家他們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畢竟都在京城生活著,這鄭家經常仗著自己是頂尖士族沒少到處囂張跋扈。
尤其是在朝堂上,鄭文恭可是沒少對著虞朝的這些勛貴開地圖炮。
可謂是囂張又討嫌,奈何對方的背景不俗,且士族文官又向來的勛貴是保持一致態度,所以就算鄭文恭很囂張,沒少讓勛貴恨得牙痒痒,但是卻也不能真把他如何。
今日之事,在他們二人看來,這鄭家肯定是要鬧騰的,而且還會鬧得很大,這樣才符合他們一直以來的德行。
但是現在這中年婦人出現,一開口就認栽,卻是讓他們有些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後續的很多事都不好在繼續。
「對於小兒對昭德郡主的污衊,改日小婦人也會親自備上厚禮登門道歉,今日這事到此為止如何?」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霍謹言二人也不好在說什麼。
一個婦道人家,而且人家的姿態擺得如此低,若是在繼續不依不饒,那就有些得理不饒人了,會讓不少人的感官變差,會得不償失。
「既然如此,那便按照婦人所言吧。」
說完,霍謹言也沒廢話,衝著中年婦人拱了拱手,招呼上帶來的人轉身離開。
而霍君瑤安排的那人,則是將系馬匹身上的繩子揭開,自顧自的牽著馬匹跟著霍謹言等人離開。
「還不快把老爺抬回府邸?再去找大夫。」
鄭家的一行人再次忙活起來,七手八腳的將已經沒了人樣的鄭文恭抬回府邸。
「娘,您剛才為什麼要如此?爹都被他們弄成這樣了。」
鄭家的院子內,鄭松元想起剛才自己老娘的低頭,心裡還是很氣不過。
見到兒子這憤懣的模樣,中年婦人的臉色非常難看。
「你以為為娘希望這樣?那也是沒有辦法,難道你還想繼續跟他們鬧下去?」
「真要是繼續下去,咱們鄭家不光會更加丟臉,甚至都還會走向更大的危機。」
聽到這話,鄭松元沉默了。
他又如何不知道自家老娘的無奈之舉?
但是年輕氣盛的他,如何能受得了這樣的憋屈?
自家父親被人如此折辱傷害,為人子的他卻不能把對方如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