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周聰的話,爐妙笑道:「小子果然聰慧,說來也有道理。然而,南、北二祖曾經有言,只可專於一道。師有訓,妙無可奈何!」
周聰腦子轉了轉,說道:「不專一,難有成。爐之道更是博大精深!爐門自古不出人尊與仙尊,九九就算稀奇。二爐祖或許早有預見,唯恐後人學藝不精還總想與人比對。二祖立下遺訓不足為奇,然而,晚輩妄言,人就該以人為本,真人想必也講變通,何況凡人。此前北爐沒有的事,未必不能變通。既然有了傀門,二祖想必也是非凡,不該是偏執之人。」
爐妙又瞄了一眼周聰,笑道:「二祖自然不俗,奈何本人頑固。小子敢說『以人為本』,此論有史可查。古人窘迫,地侯主張以人為本,待到人有長進,地侯又主張以道為本,終歸還是為人。」
周聰內心已經開罵,眼前這人頑固可以,他還張嘴就認了。二人辯了一陣,最後不歡而散。周聰找劉錘訴苦一番,順便還問了些事。
與劉錘交談,還真問到了關鍵處。周聰這小子,他竟然朝著人家祖祠山方向跪了下去,口中還念念有詞。只求爐祖顯靈,管管這事。他希望再求三題,通不過考核也就作罷!
周聰擺明是賴上了北爐宗,目的就是求三道考題。耍賴的人也有,這賴跪的,稀罕又難纏。
北爐人無可奈何,其中也有同情周聰的。別人這叫有誠意,趕走是萬萬行不通的,還得關心一下,偶爾送些美酒佳肴,可別累著人家。
這小子與劉錘杯來盞去,該吃就吃,該喝也喝,該念他還念。四九劫仙就算跪上幾年,雙腿保准不會發麻。
傀尊不來當然有其理,這胡攪蠻纏絕非人尊該有的表現。其徒孫就不一樣,這小子有這天分。某人就該干某事,奇傀還是有些眼力勁的。劉寶沒來也就不奇怪了。
周聰鬧了幾日,爐妙也是無可奈何。上師心想,奇傀可沒這些花花腸子,門下怎就出了如此一小鬼!或許是無法迴避,爐妙上師再次接見了周聰。
話說,北爐出題考驗人尊,這事絕不能發生。爐妙想了個法子,不如給周聰出題,且看這小子是否敢接下。
周聰也是無奈,他表明了決心,考就考,怕了不成!同時小輩也強調了公平性,上師可不能刻意刁難外行人。
第一題,認出器材五種。要求考師任選,試者作答。
第二題,實操煉材五回。要求考師任選,試者提煉。
第三題,自製法寶一件。同樣要求考師任選,凡實之物煉就劫天之力。
三道考題,十年為期,周聰可以自定開考日。開考之後再以十年為期,周聰必須完成三道考題。要是做不到,傀門與北爐無緣。要是成了,傀門可在北爐自成一脈。十年期間,玉典閣部分典籍對周聰開放,北爐有十人可為周聰答疑解惑。
這下可好,周聰得了內門弟子才有的待遇。此子竟不知足,還討價還價起來。兩個要求,一是時限要加長,二是臻寶閣也要局部開放。理由也有兩個,一是基礎差,二是觀其果或也能知其然。
周聰話音沒落,爐妙早已合上了雙眼。無奈之下,他轉而求起了妙鼎與妙材。希望這倆徒弟比其師更開明些。
周聰有求,妙鼎言簡意賅「理由不足」,說完就不理人了。周聰腦瓜子一轉,明眼人這是在指點自己呢!要不怎麼說這小子機敏,同樣一句話不同人聽來,腦子裡的東西不一定相同。
周聰轉身正對閉目老者,他再次行了大禮。接下來,他還真要說說理。
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無頭蒼蠅與其盯著北爐山亂竄,不如先遊歷天下長個腦袋再來。爐妙不為所動,倒是兩弟子對「無頭蒼蠅」這比喻來了興致。
周聰叫屈。名師典籍固然重要,沒基礎卻是個大問題。既然無知何以有問,要是沒點基礎,守著書山也只能撓頭。所謂打鐵靠自身,修仙還講個潛質,要能攢點潛力再來,可不正合了求學之道。
周聰極力強調一點,上師不公,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