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小茅草屋內,一個女子躺在床上,生機暗淡,渾身經脈多數斷裂,想要動彈一絲而不可得,可謂是身受重傷;而此刻令人驚訝的是,她的體內,正在涌動著一絲絲生機,彌補著傷勢。
只要是明眼人,就看得出來,這個女子死不了。
只是傷勢較重,需要幾個月的修養,才能徹底恢復。
這個女子,正是高麗刺客傅君婥。
這個位面,兩大刺客之一。
相比起影子刺客楊彥虛而言,這位高麗刺客差了很多。
「你為什麼要救我?」傅君婥已經能開口說話了,更為驚訝的是,連師尊也治不好的傷勢,被這個青年男子治好了。看身體內的情形,她十九*操死不了。
李建成回答道:「為了長生訣!」
「果然!」傅君婥臉色中露出嘲笑,「你若是想要長生訣,拿去便可。為何要費勁心力,救我一命!那兩個小子可抵擋不住你一擊!」
李建成道:「世上,可不是人人都像宇文化及那樣蠢。自從出了宇文愷之外,宇文家的氣運幾乎耗盡了,一個不如一個。石龍得到了長生訣,研究了十多年年,為何平安無事,只因為長生訣難練,走火入魔死亡者太多了。只要是有些本事的,都不會去學那找死功法。此外,想要習練長生訣,到了石龍家,拿上紙謄抄上一份,就足夠了。石龍也不是那樣不知變通,想來不會駁面子。」
「可是宇文化及,一到了揚州,就是殺人奪寶,本來簡單的事情,一加一等於二的問題,結果攪合黃了!」
「還有長生訣被那兩個小子偷走之後,只要是發出一百兩的賞金,這兩個小子絕對乖乖送上門,那裡需要這樣曲折。即便是要抓捕這兩個小子,也是悄悄的進行,那裡會向他那樣,弄得漫天皆知!」
「咳咳!」傅君婥道:「宇文家最為霸道,只願意施展最為霸道的手段,而不願意施展最為簡單的手段!」
「這本來沒有錯。在絕對的實力前面,一切都是虛無的!只是,宇文化及,也頂多是一流高手,算不上頂級高手,與那些宗師、大宗師,更是差距巨大。只懂得暴力,而不懂的懷柔,根本是取死之道!」
李建成嘆息道:「宇文化及本來實力強於你,可是屢屢被你擊退,可見太過惜命,缺乏拼命的精神,那這樣的性子,註定走不遠!」
「你這是什麼手段,就是師傅也未必能治好我的傷勢,你為何能治好?」傅君婥問道。她的傷勢有多重,她自己最為清楚了,如此重的傷勢,就連師傅也未必能治好,可是這個男子,竟然治好了。
「這沒有什麼?」李建成悠悠道,「人活著,便會消耗生機;人活著,又會製造生機,補充消耗。當人體受來重傷,生機流逝速度加快,而補充生機速度減慢,這便導致了生機不足,從而使生命枯竭,走向死亡。」
「而這一次,你受了重傷,便是生機不足,生命走向枯竭。而我先是,激發了你體內殘存的生機,然後輸入一些生機,減緩生命枯竭速度;接著又是封住生機,呼吸減慢,心跳減慢,使你自身處在冰封狀態。接著,又是施展施展秘法,刺激自身的生機,恢復身體製造生機的能力,然後我又是不斷輸入生機……」
道理很是簡單,只是做起來,卻是很難!
傅君婥驚訝道:「為何我感到,身體內的經脈斷裂,可是卻感到身體中又另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流轉,補充著生機?」
李建成道:「高手較量內力,爭強鬥狠,強用真氣,不免傷及經脈,破敗內臟,其中尤甚者,百脈俱毀,五臟皆空,靈芝老參,不可續起脈,天人武聖,無力實其氣,縱有聖手勉力調治,也不過空延數月之痛苦,到底血敗精空,枯槁衰亡。此疾險惡,醫之實無善法,然而天地又有一線生機。生機便在隱脈!」
傅君婥道:「隱脈是什麼?」
「武人修煉武功,練的都是少陰、少陽、太陰、太陽、厥陰、陽明等十二經脈和奇經八脈;天竺與吐蕃武學練的則是「三脈七輪」,名稱雖有不同,但大體相通,並無太多差異,是以這些經、脈、輪,都可統稱為『顯脈』。」
「只不過,萬事萬物,有正必有反,有顯達必有隱微。如果說『顯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