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樹倒猢猻散。段延慶跑了,岳老三和雲中鶴哪裡還敢多待?連忙緊隨其後。
只不過,在發足狂奔之前,雲中鶴卻突然跪倒在湖畔,衝著湖水中的兩顆腦袋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這可就看傻了在場的眾人,尤其是南海鱷神岳老三,不解問道:「老四,你幹什麼?」
南海鱷神不僅輕功遠遠不如雲中鶴,腦子更是慢了許多,可是他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不懂就問。
然而回答他的卻不是雲中鶴,而是一個十分詭異的聲音,「這是規矩!武林中人見到我陳涯的女人必須下跪磕頭,否則殺無赦!」
這古怪的聲音,一如之前段延慶的腹語術,語氣和口吻像極了陳涯,只不過音色卻變得十分粗獷,就像是天邊響起的悶雷。
「咦?他娘的怎麼回事?」
岳老三忍不住自語,因為他能夠感覺到這聲音竟然發自自己的腹腔,伴隨著語聲傳出,肚子裡開始絞痛,就好像吃壞了肚子,急欲噴瀉。
他剛想尋個地方解手,那聲音卻說道:「你這憨貨,還不跪下磕頭,莫不是想要體驗一下斷腸的滋味?」
隨著這句話響起,那股絞痛突然加劇了不知幾倍,南海鱷神頓時疼得倒在了地上,開始不住打滾。
什麼叫做肝腸寸斷?這世上恐怕再沒誰能有岳老三體驗深刻了。
岳老三疼得吱哇怪叫,心裡卻知道遇見了高人。雖然不知道陳涯是怎樣做到的,但是,還是趕緊磕頭才是正經。
「陳夫人在上,岳老三給你磕頭了,還請夫人高抬貴手,饒了小的一命。」
一邊磕頭,岳老三一邊求饒。說來也怪,他每磕一個頭,肚子裡的疼痛就輕了一些,越磕疼痛越輕。
這是身體機能的直接反映,岳老三就是再傻,也知道這磕頭多多益善,當即沒命地磕了起來,直到腸胃裡的疼痛全部消失,仍然磕頭不已。
「行了,別磕了,你這頭又不值錢,趕緊滾吧。」
陳涯一句話叫停了岳老三,岳老三如夢方醒,半個字不敢多說,連滾帶爬地跑出了竹林,雲中鶴連忙跟上,大竹蒿般的身影在竹林中幾閃即逝。
岸邊的段正淳主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儘是一臉黯然。
段延慶這伙強敵都在陳涯神鬼莫測的手段下剎羽而去,自己主僕五人還能說些什麼?對抗嗎?那就是找死。
終於,段正淳忍不住先開了口,「陳涯,你不會是想讓我也給你的新歡磕頭吧?你不要太過分啊,士可殺不可辱!」
陳涯露在水面上的臉很是詫異,「我什麼時候讓你給我磕頭了?你是我岳父,我給你磕頭還差不多,你們請自便吧,不是,你們還不走,是想看看我愛妻這朵出水芙蓉嗎?」
我……你沒讓我們走,我們敢走嗎?
段正淳心中暗罵,表面上卻是半點脾氣都不敢有,搖頭道:「罷了罷了,我們這就告辭,不過段某尚有一言相勸,那康敏殊非善類,你要多加小心。」
段正淳是真的擔心,康敏那個妒婦會把他的老相好和女兒都弄死了,不得不提前打招呼。
陳涯點頭道:「這個我自有分寸,怎麼,你不打算跟我再爭一爭康敏嗎?」
段延慶心灰意冷道:「其實我這次過來,是先去察看過康敏這個賤人的,她還是那個老毛病,沒有男人,一天都過不去,馬大元被她索要的只能退避三舍,她就跟別的男人廝混,唉,這樣的淫婦,段某不爭也罷。」
陳涯知道這是由於自己穿越,導致了段正淳提前來到信陽,竟被他發現了康敏的糜爛生活。
卻忍不住問道:「你知道的不少啊!對了,你除了康敏,還曾有過其他女子吧?你怎麼不去找那些女人?」
段正淳慚愧道:「那些女人……都不過是庸脂俗粉罷了,我自己都沒記住她們的姓名和住址,怎麼?你奪了我最出色的幾個還不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