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抱著孩子疾奔前行,耳中聽得身後的吶喊卻是愈來愈多,愈來愈響。
陳玄風只當耳旁風,也不回頭,接連跑過三座殿宇,又拐了道彎,來到藏經閣的石階跟前。
陳玄風更不廢話,直接拉著程江拾級而上,來到門前推門而入。只聽得身後有人在喊:「賊人跑進藏經閣里去啦!」
也有人哈哈大笑,「這下不用急了,他自己鑽進了瓮中,再也跑不出去。」
「師弟且慢,小心他在裡面埋伏!咱們等人到齊了再一起進入捉他!」
藏經閣內,程江哭死的心都有了,聽見身後外面人聲鼎沸,不禁沮喪至極,道:「丘處機也來了,還有不知道他哪個師弟也在外面。」
陳玄風卻不說話,拉著他走到來時進入的窗口,隨手將程瑤迦從程江的手裡接過。
程江陡然看見這樣一扇破損的窗戶,不禁眼睛一亮。
怪不得陳玄風要往這邊跑,敢情他早就預伏了退路。可是王處一為何會說這裡是絕地呢?
想到此處,連忙趴到窗口,伸出頭去往下看,卻只見微眀的天光下,一座深淵看不到底,而想像中的繩梯卻不存在,頓時心若死灰。
陳玄風,我要是再信你一次我就跟你姓!
正咬牙切齒地腹誹著,忽聽梅超風的聲音響起:「程江,跳出來!」
連忙循聲抬頭看去,只見對面崖頂一棵蒼天大樹旁邊,俏立著一位黑衣女子,不是梅超風是誰。
程江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又往下看,沒錯啊,是深淵,可是她怎麼讓我往外跳呢?
陳玄風卻懶得等他磨嘰,一把扯開程江,同時說道:「先接孩子。」
只聽梅超風一聲「好嘞」,立即振臂抖腕,把仍在昏睡的程瑤迦扔了出去。
程江只看得肝膽俱裂,嘶聲驚叫:「你幹嘛?我跟你拼了!」
緊接著只聽「咚咚咚咚咚」,一陣老拳砸在陳玄風的後背。
含恨出手,程江傾盡全力,只砸的自己拳背都出了血,才猛然想起對方是練過鐵布衫的。
橫練鐵布衫本就刀槍不入,自己的拳頭豈不是更加白給?連忙改為點穴。
他照准了陳玄風督脈的幾處穴道連點幾下,正想看看效果時,陳玄風卻霍然長身,竟也也跳了出去,還喊了一聲:「老婆接我!」
只聽梅超風嬌笑道:「妾身遵命!」
程江連忙再次趴在窗台,往外一看,只見陳玄風偌大的身軀猶如一條烏龍,從兩山之間矢驕掠過。在他腰間,赫然纏著梅超風那條白蟒鞭。
眼見陳玄風穩穩落在對面崖頂,才看見梅超風身旁站著一個小姑娘,正是自己的愛女,程瑤迦。
程江頓時轉怒為喜,繼而倍加羞愧,人家陳玄風夫婦聯手救了女兒,自己卻在這裡恩將仇報。
忽聽女兒那稚嫩的童聲喊道:「爹爹,你快過來呀,你是不敢跳嗎?爹爹是個膽小鬼,羞羞羞!」
程瑤迦穴道被解開之後,親眼看見陳玄風「跳」了過來,然後就看見了父親,就想讓父親也跳過來。
小女孩的心目中都有一個無所不能的父親,她可不想父親被那個黑衣服叔叔比下去。那將會是人生信仰的第一次崩塌。
程江原本還真有些猶豫,四丈的寬度,未知的深度令他心生怯意,哪怕親眼看見女兒好端端地站在對面,哪怕親眼看見陳玄風跳了過去,他也還是下不了決心。
陳玄風覺得程江或許患有恐高症。只不過這時候不管你有什麼症,這時候再不過來就是個死。
陳玄風才不會勸說程江,反正老子已經仁至義盡了,你不過來就在那邊等死好了。
幸好還有程瑤迦這童言無忌的一激,讓程江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武功不如人家也就罷了,可是這膽子也比人家
第一三五 古墓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