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水趁著這幾天難得的空閒日子,一溜煙的跑到不知道哪裡去躲著休息了。秋日裡下午陽光下,暖暖的,小晨曦陪著張嵐靜靜的在公司花園的長椅上坐著,什麼也不想,只是靜靜地看著天邊那變幻莫測的雲霞被陽光染成金黃色,仿佛是一位抽象藝術家正在以天空為畫布,正在盡情的揮毫潑墨。享受著這上天對人類的恩賜,張嵐慢慢的把腦袋放在小晨曦的大腿上沿著長椅躺下,緩緩的閉上眼睛,愜意的享受著人生最大的享受。
一陣爭吵聲穿了過來,打斷了張嵐的美夢。
「怎麼回事?」剛才打了一個小盹,有點迷糊的張嵐問。
「不清楚,」小晨曦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好像是有人來應聘,咱們人力資源部的人不同意。」
「不至於吧,」張嵐有點不相信,「咱們人力資源部的人什麼時候這麼牛氣了?當時我給公司制定的的各項規章制度難道都讓他們當手紙扔到了廁所的下水道里?」
人力資源部是個比較敏感的部門,人事的調動、工人工資的多少幾乎都和他們扯得上關係,為了防止人力資源部有人趁著機會大撈好處,當初張嵐可是費了大心思,專門制定了人力資源部的人員工作守則,工作守則十分的嚴格,其中有一條就是在工作的時候絕對不能向任何人發脾氣。今天竟然讓自己親眼看到了,張嵐頓時一股怒氣就湧上心頭:他媽地,你們都當老子的話是放屁嗎?
「過去看看。」張嵐忍著怒氣對小晨曦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嵐強忍著怒氣想著先把事情搞清楚:如果不是自己這邊人的錯還好說,如果是自己這邊地問題,那麼對不起了,自己也不介意殺只雞嚇唬嚇唬在一邊看熱鬧的小猴子們,讓這些傢伙們知道,自己的公司可不是原來那些他們可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地方了。
幾個人仍在哪裡吵吵個不停,唧唧歪歪的吵得張嵐腦仁子都有點疼:真難想像爆發出這麼大的聲音能量的只是五個人在爭吵而已----吵的人也許更少,很可能邊上地傢伙都是在看熱鬧的,中國永遠都少不了這樣的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嵐強自壓著心底的火,問在場的官最大的一個傢伙,人力資源部的一個副主任,「程副主任,你給我解釋一下?」
程主任當然知道眼前的這姐弟倆就是公司老闆的一對兒女,而且據高層上面傳下來的小道消息,這姐弟倆在公司里好像總共還占有著百分之二十四地股份。這麼算起來,著姐弟倆也算是自己的老闆。公司關於人力資源部的工作守則的嚴格程度自己當然很清楚,如果一個解釋不當,自己可能就要倒霉了。
「是這麼回事,」程副主任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同時稱呼這姐弟倆,叫老闆?起碼名義上不是;叫公子小姐?好像怎麼覺得那麼彆扭呢?只好含含糊糊的一語帶過,「事情是這樣的,」說著指著正站在人群里低著頭的劉成龍,「這傢伙想進咱們公司,可您兩位當然是不知道,這傢伙是什麼人啊?縣裡出了名的混混。提起這個傢伙的名字,縣裡從小孩到老人誰不知道這傢伙是出了名的壞?讓他進咱們公司,這不是給咱們公司找彆扭嗎,誰知道這傢伙會在咱們公司鬧成什麼樣?我當然不會同意了。就這樣,我不同意,他一定要進來,結果就這麼吵起來了。」
事實上,程副主任也覺得有點委屈:自己一心一意地為公司著想,可千萬別因此受了處罰啊,那可就太划不來了。
聽到程副主任的話,張嵐轉頭看向正在一邊垂頭喪氣的不吭聲。也不爭辯的劉成龍。他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裡,幾乎沒有生機。仿佛就像一個等待法官審判的罪犯,而現在,張嵐就是擔任法官的那個角色。
看到人力資源部的副主任都對這兩個小孩如此低聲下氣,劉成龍心裡有點不安,待仔細看了看,這兩個看起來有點熟悉的小孩竟然就是那天和那個漂亮的女老外在一起的那兩個人時,劉成龍的心徹底地涼了下來:完了,不碰到這兩個傢伙說不定還有一絲地希望,碰到這兩個傢伙,不用說,完全沒戲了。
理智告訴他,現在自己還是走吧,否則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更難聽的話在等著自己,劉成龍憑藉自己多年識人地經驗,相信這兩個孩子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打擊自己的機會,自己是個什麼人?痞子而已。
第一二零章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