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連串的命令頒布,族人也是迅速出動。
可做完這些之後,陳興震臉上神情絲毫不見好轉。
身後,一個族人開口道:
「族長,此事定然是有人伺機報復家族,家族是否需要派人將可疑之人抓起來?」
陳興震聞言後搖了搖頭: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再去抓人也晚了,何況家族並無半點察覺,可見出手之人極為隱秘。」
「當務之急,還是找到這紅色絲線的根源,讓血米恢復正常生長,否則一切就晚了。」
陳興震說完遙看天色,還有幾個時辰才會天黑。
不過他已經等不及了。
多耽誤一刻,這些血米就越加危險,在這短短時間內,這稻杆下方的紅色絲線好像又向上蔓延了一步。
陳興震不再停留,轉身朝著家族走去。
他得回去請教一下父親等諸多族中長輩,詢問一下他們是否有解決之策。
在走之前,陳興震也是扯走了一株血米。
快步之下,陳興震帶著幾位族人很快便趕到了祠堂。
在陳興震等人看不見的上方,陳昌明等人正圍聚一團,仔細觀看著陳興震所帶回來的這株血米。
家族發生這種大事,身為魂體的他們也是很快有所察覺,不過此時尚未到達夜晚,他們僅僅只能在神樹樹蔭下活動一二,卻是無法看見具體情況,只能通過這株血米與陳興震的講述了解大概。
在聽完陳興震講述之後,陳昌明等人也是眉頭緊皺。
「父親,這看起來好像是一種毒藥,且毒性極強!」
「能夠瞬間將所有血米下毒,下毒之人又是使用的什麼辦法呢?」
一眾族人議論紛紛。
陳昌明在觀看片刻後,伸出虛無的手指,指向放在石桌上的稻杆根部說道:
「聽興震所說,這紅色絲線蔓延速度頗快,可剛剛這段時間內,這紅色絲線並未繼續蔓延,可見此毒並非憑空傳播,而且在脫離毒藥後血米狀況有所改善,此毒大概是來自地底,而其蔓延範圍頗廣,很大可能是通過天然血泉下的毒。」
「只是天下有毒之物甚多,此種毒藥,我也未曾見過。」
陳興震說完搖了搖頭。
下方,陳興震在講述完之後已經安然入睡。
這種情況,他當然睡不著,但武者能夠控制體內氣血,將氣血積聚在腹部,就可以快速昏睡過去。
夢境中,聽著父親分析的陳興震面色凝重。
「此毒雖然蔓延頗廣,但其實在毒性上並不算很強,否則這些血米不會成長到現在,而是在接觸毒藥的瞬間便會死亡,若是能夠找到解毒之物,融入血泉之中,或許有救。」
「還有一個辦法,便是將這些血米全部移植到一片沒有被毒藥污染過的良田中,藉助血米本身抗性以及血泉之力,讓其自然恢復。」
陳昌明在分析之後,也是給出了兩個解決辦法。
可聽到這兩個解決辦法的陳興震卻是面有苦澀。
家族發展時日不長,族中並無精通藥理好手,估計能不能判斷出這毒藥性質都難,更別說找到解毒之物了。
第二個辦法也是不太可能。
先不說十來畝的血米移植的困難程度,關鍵是家族沒有第二片能夠種植血米的良田,也沒有第二口天然血泉。
即便是移植了,但沒有天然血泉相助,這些血米也難以生長。
陳昌明在分析完之後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種事情,別說在世的族人了,他們就算是沒死,也幫不上太大忙。
對了,還有第三個辦法!
這時,陳昌明繼續說道,而聽見此話的陳興震也不由得微微抬頭。
「原來是在天然血泉之中!」
聽見族人分析的季陽也是反應了過來。
他穩居家族中心位置,樹根延伸頗長,樹根所埋藏之地,他皆有感應,直接下毒,定然瞞不過他。
可如果是通過天然血泉,那也就說得通了。
畢竟天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