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7月7日,晴。
晚上十點多的H市燈火通明,馬路上還是車流不息,仿佛夜晚對這個不夜城沒有絲毫影響。
楚嬌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一個一室一廳的小套公寓房,大概有三十平左右,這套小公寓每個月房租要占用她三分之一的工資。
楚嬌覺得這個消費不能省,這個公寓房所在的小區環境比較好,小區出入需要刷卡登記,她一個獨居的女性住著相對安全,而且離上班的公司比較近,走路過去十五分鐘就能到,在這個繁華的大城市相對來說已經是很理想的住所了。
楚嬌出生在江省的一個小縣城,從小成績還可以,高考也發揮的比較好,錄取了H市的大學。
大學畢業就直接在H市一家外貿公司工作,已經過了兩年的社畜生活,為了工作進度經常加班到深夜,今天還算早下班了。
今天為了趕工作進度晚飯就干啃了一個小麵包,提交完工作後就直接回家了,現在胃裡感覺不太舒服。
大晚上不想再折騰了,楚嬌直接叫外賣點了一份粥,窩在沙發上等外賣的時間準備刷一會兒小視頻,這時楚媽媽打來了視頻。
「嬌嬌,工作忙不忙,有沒有好好吃飯,是不是又瘦了。」
聽到媽媽的聲音,看著媽媽熟悉的臉,楚嬌眼眶一下子紅了,「媽!」楚嬌喊了一聲就沒忍住哽咽了起來。
楚媽媽著急了,女兒是不是受欺負了,離的那麼遠,有點事一下子也過不去,「嬌嬌,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媽馬上讓你爸開車去接你,一個女孩子離家那麼遠工作,真讓人不放心。」
「媽,我沒事,就是有點想你了。」楚嬌撒嬌著說。
「不行還是辭職回家吧,找個離家近點的工作,待遇差點就差點,最起碼在家有吃有喝有人照顧,你說你就是犟,和你爸脾氣一個樣,畢業了直接在家找個工作舒舒服服的多好,偏要在外面吃苦,我刷到視頻上那些獨居女孩出事的新聞真的是膽戰心驚的。」
楚媽媽說著就來氣,自家姑娘性格就不是那種強勢不好欺負的,從小就比較老實還不太愛和別人說話,交際能力很差,這樣在外面能不讓人擔心嘛,前兩年流行病毒那麼嚴重就讓她回家非不聽,是女兒的叛逆期到了嗎
楚嬌聽著媽媽熟悉的嘮叨聲感覺心一下子靜下來了,她笑了起來,「媽,我犟脾氣像爸,那我那麼聰明肯定是遺傳的你。」
楚媽媽聽了笑了起來,「那是,我上學的時候成績也不差,肯定是像我。」
這時門鈴響了,是外賣到了,楚嬌拿了外賣一邊喝粥一邊聽媽媽說著家長里短,和媽媽結束通話後楚嬌收拾了一下桌子就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後拿吹風機吹著頭髮,看著衛生間鏡子裡的自己,原本又黑又亮的長髮現在都發枯了,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她最讓人稱讚的大眼睛周圍有著嚴重的黑眼圈,這是嚴重的亞健康狀態,突然間心裡冒出個念頭,辭職回家也不是不可以。
她本來就不是那種事業女強人類型,還有輕微的社恐,在公司里也是默默干自己的工作,和同事只是工作上禮貌性的社交,看到領導是恨不得能隱身的那種,兩年了估計領導都對她沒多少印象。
當時留在H市工作也是跟著同學們隨大流投簡歷實習工作,同學們都有目標有抱負想在這個大城市站穩腳跟,而她沒有工作上進心,H市消費水平又高,勤勤懇懇工作了兩年存款還是五位數。
看到大學同學群里有消息說誰又升職加薪了,她覺得這種高強度的職場真的不適合她,搞得她每天神經高度緊繃,快要崩潰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辭職的念頭越來越強,壓都壓不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晚上沒睡多久的楚嬌早上一早就醒了,洗漱完換完衣服發現上班時間還早,深吸了口氣後給楚媽媽發了一條信息「媽,我決定辭職回家了,要是在家找不到工作你做好被啃老的心理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