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敲定下來。
周南城前思後想,自己還是太稚嫩了,根本沒有完全解決好事情。
他琢磨一番,悄悄給百環曄發了信息:「兄弟,我下午要和抄襲狗二次對線,要是我失手打死她了,你把你家的王牌律師團隊借我一用。」
消息發出去,他鬆了口氣。
計劃完美。
下午五點。
沈傾和周南城抵達餐廳,兩人剛下車門,服務員就迎上前。
「兩位是沈小姐和周先生吧,裡面請。」
服務員帶著他們繞了繞,直接到了餐廳最角落的位置,時函妍正坐著等待他們,她微微抬眸,眼眸彎了彎,像是月牙一般漂亮溫柔。
「沈秘,快來。」
時函妍招了招手,她似乎是很無奈,又說著:「原本我今天下午約好和阿堔出去的,但知道你們想和我聊,我好不容易才將阿堔甩掉趕來赴約。」
「沒人問你這些。」周南城嗆聲回答。
他們碰面,是解決抄襲的事,不是來聽時函妍秀恩愛的。
或許是周南城的語氣太難聽,時函妍臉紅了紅。
她聲音依舊輕輕柔柔的:「周先生,你對我不滿,我能理解,但有的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要再誤會我了。如果之前我們對你的設計團隊有了錯誤的判斷,我給你道歉,可以嗎?」
時函妍低著頭,看著周南城的眼神格外脆弱。
她向來習慣用這般姿態來博得男人的同情和可憐。
但周南城可不是一般的男人。
他是恨不得和設計稿結婚的中二青年。
如今,看抄襲狗在面前一派矯揉造作的姿態,周南城就覺得噁心。
他直接質問:「你評論區,是不是你安排的?!」
「和我沒有關係,那都是網友們自發的留言,他們很關心我,我很感激。周先生你真的對我有很大的誤解……」
「夠了!」
周南城雙手拍在木頭茶几上,聲色俱厲,他冷冷地看著時函妍,恨不得把時函妍給砍了。
「你還給我裝是吧,老子今天非要看看你有多能裝!」
他一把抓過桌子上裝飾用的花瓶,想要直接砸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時函妍驚恐地大喊一聲:「啊——別打我!實在不行,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要我怎樣?!」
時函妍聲音本就尖細,再加上她一下子站起來退後的動作,一下子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沈傾低低地咳嗽一聲,她扯了扯周南城的衣服:「坐下!」
「姐,你別攔我!」周南城丟開沈傾的手,語氣格外急切,「我打死她,和你沒關係!」
「……」
沈傾怎麼會允許周南城真的動手打時函妍。
她正要強制性搶走花瓶時,餘光卻瞧見了,閃著白熾燈的鏡頭。
沈傾心下一凝,她趕忙說道:「南城,有媒體在,別衝動!」
周南城是軸,卻不是傻子。
他和沈傾對視一眼,在對方略帶嚴肅的眼神下,周南城放下花瓶。
這家法式餐廳,會有媒體如此「及時」地出現,不會是巧合。
安排餐廳地點的人是誰,那就是誰請的媒體。
時函妍眼眶泛紅,纖細的身體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一般,顫抖不止。
和眼前氣得臉色漲紅的周南城比起來,她太弱小了。
喜歡辭職後,她懷了上司的龍鳳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