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星光晦暗。
沒有明月,只有清風,略顯幾分寂寥。
一處較為平坦的山包上,李斯文的北征團隊在此紮營,距離那什麼希望之地探索使的營地約為三十里。
之前雙方算是不歡而散,李斯文保持了足夠的警惕與距離,對方卻也是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希望之地,也不過如此昂,李老大你說是不是?我覺得他們的那什麼清醒藥劑還不如我們的抗詛咒藥劑。」
營地中,石柱半是自言自語,半是詢問的樣子,希望之地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執念,自從當初第一次聽聞,就對那裡充滿了想像,但是今日真的接觸到了希望之地出來的人,縱然那徐銘表現出來了足夠的友好,還拿出三件『奇物』,可是對於石柱來說,這與他想像的希望之地是差了太多的。
尤其當他在李斯文這裡見過太多的神奇之後,這種反差就格外強烈。
有種泡沫被戳破後的心酸與不屑。
難道不是嗎?看看他身上穿著的精鋼重鎧,甚至要比那徐銘身上穿的鎧甲還要精良得多,而且那徐銘一方看似人數眾多,但是可有一個真正領主級的高手?
那幾個牛頭人很牛逼,但是敢直視候二的目光嗎?反倒是他若是不順心了,仍舊可以踢它幾下屁股。
一念及此,石柱都有點心虛,不過一抬頭,就見候二傻子一樣站在那裡,目光不斷掃過四周,它在放哨,於是瞬間感到頭腳都落了實地,心安的很。
李斯文可沒在乎石柱的心境變化,就是坐在那裡安靜的吃著在領地里就烤好的鹿肉乾,他們沒生火,在領地可以隨意,但是在外面,再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那個希望之地,還有那個君候是個什麼性質我還不確定,但這個徐銘絕對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就是了。」
許久之後,李斯文給出一個結論,「或者說,良善之輩是在這個世界上活不下去的,譬如虎爺,豹爺,你們在沒有加入我的領地之前,敢說沒有殺過落單的野怪?哦,就是落單的奴隸?畢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我敢肯定之前那傢伙是存了吞併我們的心思,更是覬覦我們身上的鎧甲,捫心自問,換我我也一樣,但是,候二的實力,還有我們大傢伙的實力,讓他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所以他才會故意的胡扯八扯,還故意的拿出那三樣東西來干擾視聽,其實他很慌。」
「希望之地,也不是樂園,我估計和我們領地的性質差不多,那個君候,是個逃跑的野怪,他組織起一大群野怪打下希望之地的名頭。」
「但是,這是最美好的願景,是理論上最好的結果,如果再糟糕一些,更糟糕一些呢,所以說,我只信我自己,我只信我自己的領地,希望大家引以為戒,不要受了外人的蠱惑,無論什麼時候,謹記這一點,能救你們的命。」
「嘶嘶,領主大人,可是那徐銘說過的,疑似我們先祖的事情,那也是在胡扯嗎?」小楚這時就好奇問道。
「呵,說謊話最高明的境界就是十成十都是真的,但實際上他就是在騙你。最簡單一點,你是信你的先祖還是信那個徐銘?」李斯文冷笑。
「我,我當然相信先祖。」
「這不得了,你的先祖既然選擇了遁入地下,而不是去找他的朋友君候,那麼你以為你現在送上門去,對他們說,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的後代,你猜會怎樣?」
「大概會被做成蛇羹?」
一直縮在角落裡的蛇人少年小刺突然開口,聲音居然很好聽,而且也不帶蛇音。
「哈哈!就怕到時候連蛇羹都做不成哦,小朋友真聰明。」野豬喬治,野豬安伊,還有石柱都跟著哈哈大笑,連候大候二都哦吼吼的學著笑。
小楚羞愧的縮了回去,小刺則一直很冷靜的樣子。
李斯文讚許的點點頭,老太婆真是目光如炬,調教的一手好孫子。
小楚本質上是一個叛逆的少女,它對外界充滿了好奇與嚮往,所以當初它會偷窺李斯文,結果害死了它的姐姐,哦,就是那個被李斯文誤殺的大蛇,好在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給領地初期的建設添磚加瓦了。
而後來李斯文他們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