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長大的孩子,無論男女,爬樹都是一把好手。
童朵兒等人抱著樹幹,蹭蹭的就上了樹,坐在枝杈上,伸手摘一個果子,張嘴嘎嘣一聲咬下,誰想卻是……
「呸呸呸,怎麼這麼難吃?」杏花酸的腮幫子都要掉了,氣惱的將果子往下一扔。
蘭花、童朵兒、童珠兒酸的兩眼淚汪汪,童枝兒的動作比大家慢了些,是以她是眾人中最幸運的一個。
杏花撇了撇嘴,哭喪著臉道:「枝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果子是酸的,所以才那麼慢?」
「……我不知道的。」瞧著童朵兒、童珠兒、蘭花炯炯有神的大眼,童枝兒一臉汗噠噠的,她問道,「真的有這麼酸嗎?」
杏花狠狠地捂著腮幫子點頭。
「我們啊真是白高興一場了,」童朵兒笑著道。
童珠兒苦著臉,眼巴巴的瞧著頭頂飽滿圓潤的果子。
「就是,我發現這裡有果樹的時候開心的不得了,誰想這果子竟然這麼酸,哎呦,不說了,想起來我牙齒都酸疼得厲害。」
童枝兒瞧了瞧樹上色澤飽滿而圓潤的果子,實在是很不甘心,想了想,道:「我們可以把這些果子摘了,搗碎加上白糖,做成蜜餞吃。」
蘭花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辦法。」
童朵兒、童珠兒也是很贊成,不過杏花心中卻是有疑問。
「這麼酸的果子做成蜜餞能好吃嗎?」
「試試唄,反正這麼多果子放在這裡以後也會爛掉,或者是被小鳥們吃掉。」
杏花覺得很有道理,伸手就摘頭頂的果子。
童珠兒是她們中最小的,聽童枝兒說要拿果子做成蜜餞,心裡歡喜得不得了,摘果子的時候最是起勁兒。
「我們少摘一些,若是做了蜜餞覺得好吃,以後再摘不遲。」童枝兒補充道。
大家點了點頭,一人手裡摘了五六個果子扔在地上便下了樹,地上有草,果子砸下來並未傷到。五人將所有從樹上扔下來的果子都撿了放在一起,杏花迫不及待的道:「枝兒,快做蜜餞吧。」
「你個貪吃鬼。」蘭花點了點她的頭,笑嗔道。
杏花吐了吐舌頭,直勾勾的瞧著童枝兒。
童珠兒也熱切的瞧著自己二姐。
「嗯,不過我們想要把準備工作做好。蘭花,你和杏花去家裡取一些白糖過來,順便再帶一把小刀。」童枝兒看著蘭花和杏花說道。
兩人點了點頭。
童枝兒又看向大姐童朵兒,「大姐,我們院子裡有臼杵,就勞煩大姐回家一趟了。」
「哎。」
「二姐,那我做什麼?」童珠兒脆生生的道。
童枝兒笑了笑,「你和我一起把這些果子拿到河邊洗乾淨,等蘭花、杏花和大姐來了我們就開始做蜜餞。」
「嗯。」
分工完畢,蘭花和杏花轉身往家裡走,大姐童朵兒則提著裝野菜的三個籃子回了童家。童枝兒和童珠兒各自用上衣兜了果子往附近的河邊走。
走了約莫有一刻鐘左右,童枝兒就聽到了水聲。
「二姐,我們到了。」童珠兒歡喜的道。
童枝兒點了點頭,兩人加快速度,果不其然,一人高的草叢盡頭便是長長的一條河。河水很清,清澈見底,藍天白雲倒影其中,與河中搖曳的水草交織成一幅美好的圖畫。
忙了這么半天,童枝兒有惺了。
古代不像現代,有工業污染,河水是可以直接飲用的。
童枝兒將果子放在河邊的草堆上,蹲下身,洗了洗手,挪動兩步到上游,手心捧起清亮的河水,低下頭喝乾。
嗯,沒啥味道,不過很是解渴。
「珠兒,果子我來洗,你站在岸上給我遞就行了。」童珠兒畢竟比自己小兩歲,童枝兒作為姐姐,理所應當的要保護她。
童珠兒乖乖的點了點頭,遞給童枝兒一個果子。
兩人將所有的果子都輪個洗了第二遍的時候,蘭花和杏花來到了河邊。
「枝兒,我幫你。」蘭花卷了袖子,說著就要蹲下身。
童枝兒揚了揚手裡的最後一個果子,道:「不用,我馬上就好了。」最後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