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闆無聲勾了勾唇,正欲低頭更湊近連芳洲一點再「柔情蜜意」的說上幾句話更坐實自己與連芳洲這份曖昧,突然冷不丁從旁閃出一個身量高大的男子來。
那男子閃身進了他們的包間,順手將兩扇門結結實實的給關上了!
肖老闆和王老闆都嚇了一跳!
「你是誰!怎麼闖我們這兒來了!快——」
王老闆當即大喝起來,「出去」兩個字還沒出口,連芳洲已經又驚又喜叫道:「阿簡!阿簡!」
她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然一把推開了肖老闆,搖搖晃晃的朝阿簡過去。
阿簡目光沉沉的盯了肖老闆一眼,上前張開手臂,自然而然的扶住了連芳洲,低下頭道:「咱們走!」
「嗯!」連芳洲笑了笑,唇角微微翹起。
整個人放鬆了下來,那種暈眩感越發的厲害,她眼睛都沒有睜開,就這麼撲在阿簡的懷中。
阿簡索性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將她的臉按在自己懷中不叫人看見,一腳踢開門迅速下到後院。
直到兩人離開好一陣,肖老闆才回了神。
想起阿簡那雙黑沉沉望不見底的眼眸,那明明看起來十分平靜卻沒來由令人感到膽顫心驚的神色,他便覺得背後有點涼颼颼的。
看那人的穿著打扮也不是個有錢的,他絕對不肯承認自己在這麼一個人的面前竟然有種自慚形穢害怕的感覺。
「那人,是誰?」肖老闆有點不自然的輕咳一聲,向王老闆道。
王老闆似乎受到的意外和驚嚇比肖老闆更甚,肖老闆連著叫了他兩聲他才「啊」的一聲回過神來,茫然的看向他。
肖老闆便又將剛才的問話重複了一遍。
王老闆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視線,乾笑道:「倒是聽說連芳洲家裡有個叫做阿簡的人,據說是她的遠房表哥,前來投靠的,很有兩下子功夫。去年冬天趕走村子裡來的狼群的,就是他了!唉,要說也是咱們運氣不好,沒想到他居然闖了進來!」
王老闆怎麼可能不認識阿簡?記憶猶新才對!
可是那天晚上發生在他家的事情實在令他顏面掃地,自然是千方百計的保密著不許人知曉的。
他也就當然不會當著肖老闆的面說出來。
肖老闆聽了這話心裡不覺更覺憋屈和彆扭,還有不服不甘。
以他的富有,想要什麼樣的美人買不到?倒不是說他有多麼喜歡連芳洲。
只是覺得自己這麼優秀的人,連芳洲不過一個鄉下丫頭,居然正眼也沒瞧自己,見了那阿簡卻歡喜成那樣覺得刺眼而已!
聽到王老闆這麼說,他心裡越發覺得無趣之極,隨口敷衍了兩句便推說有事先走了。
王老闆原本還想留他一留商量商量,轉念一想今日可真夠不順的,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情商量事兒?罷了,還是改天吧!
便也沒留他,殷勤的笑著送他出去。
不一會兒王夫人回來了,她的身後跟著這酒樓嘴巴最碎最愛傳八卦的夥計,夥計手中的托盤上便盛著一碗醒酒湯。
看到這包間裡只剩下自己丈夫一個人,王夫人詫異的「咦」了一聲笑道:「怎麼只剩下你一個了?」
說著又意味深長的嘻嘻笑了笑,「不會是——」
「行了行了,趕緊進來吧,你哪兒來那麼多閒話!」王老闆白了她一眼,暗含警告。
肖老闆什麼便宜都沒有占到,萬一自家夫人胡說了什麼話,叫這夥計散播了出去,他還當自己有意嘲諷他呢!
而且,那個阿簡也不是個好惹的,平白無故的去招惹他嫉恨做什麼?
哼,表哥表妹,切!那副模樣是正常的表哥表妹嗎?當別人都是瞎子呢!
王夫人一怔,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跟丈夫頂撞,命那夥計將醒酒湯放下出去,忙問何故?
王老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深思了片刻道:「你說,連芳洲那丫頭說的話可信不可信?」
王夫人大大的翻了個白眼,說道:「老爺要問我,我就說不可信,一點也不可信!那丫頭句句話倒是都回答了,可是細細想來,她根本什麼都沒說!那丫頭,就跟個泥鰍似的,滑不留手!」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