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芳洲忽然輕輕笑了起來,微笑道:「大伯父喝醉了,醉話連篇,還是快些回去歇歇吧」
「誰說我醉了老子沒醉沒醉」連立拍著桌子又大罵起來。
連芳洲根本沒再理會他,哪怕他連自己也罵上了她也沒理會。向眾人道:「你們說說,大伯父是不是醉了」
眾人如夢初醒,紛紛點頭稱是。
「是啊是啊,連老哥今兒必定是太高興了,一不留神就喝醉了」
「連老弟酒量本來就不好,以前喝醉了也愛說胡話,唉」
「也怨不得他,他家裡這陣子煩心事多,心裡頭不痛快,這不,喝了幾杯就發泄起來了」
「都怨我,沒照顧好他,早知道就不讓他喝那麼多了」
連立氣得大叫,可眾人七嘴八舌的,誰還聽得見他的聲音誰還聽得到他說了什麼。
看到連海也來了,連芳洲便淡淡笑道:「堂兄你來得正好,你看,大伯父都醉成這樣了,快扶他回去歇著吧」
連海臉上微紅,急切的想要向連芳洲解釋什麼,苦於人多又無法開口,只得笑著答應,去攙扶連立。
連立口裡依舊罵個不停,掙扎著哪裡肯走
阿簡和連澤使了個眼色,連澤便笑道:「大伯父,我們送你回去吧」
說著與阿簡兩個親自動手,強行將連立弄回去了。
「大家繼續,吃好喝好啊等我家澈兒中了秀才,大家再來」連芳洲笑著招呼眾人,張里正李叔等也幫著招呼。
眾人都笑著說好,又說連澈拜了丁太傅為師,人又聰明,明年肯定能考個秀才回來過兩年就是舉人狀元了到時候非要擺三天的流水席還得搭台唱大戲才行
連芳洲笑著大聲答應。
眾人紛紛叫好,笑著誇大方,一下子又熱鬧了起來。
「芳洲芳洲」連海急走幾步追上連芳洲,頗有幾分不好意思的道:「我爹他真是抱歉我回去一定會好好的說說他剛才,剛才我一下子嚇著了不知道該怎麼辦,還好你來了」
連芳洲覺得連海的臉皮不知不覺間竟然修煉得這麼厚了厚得他說這些話說的理所當然,而她這個聽話的人反而忍不住有點臉紅。
她後退兩步,明明白白的表示對他的疏離,淡漠的道:「原來如此啊我想也應該是如此的堂兄怎麼可能會說自己是想看澈兒和我家的笑話呢」
「芳洲「
「堂兄」連芳洲語氣冷得像冰沒有一絲溫度,冷冷道:「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別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聰明人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大伯父醉得不輕,堂兄還是回去照顧他去吧」
連芳洲說完,抬腳便走,看也懶得再看連海一眼。
連海心中一滯,怔怔的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帘,忍不住暗暗埋怨父親多事。
連芳洲心裡冷笑,這是正式撕破臉皮了嗎當著眾人,那麼無賴的話也說得出來很好,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第二天連芳洲和阿簡連澤連芳清一起送連澈去丁太傅家。
一般而言,考中了童生之後都會進入縣學繼續深造,好考秀才。考秀才不中的,也有人繼續在縣學學習,絕大部分卻是在家中自己溫習,一旬去一趟縣學裡接受考核,順便探討一二。
連澈既然拜在丁太傅門下,自然不去縣學,而是住進丁府,一年也就在清明中秋過年以及家中有要緊事的時候才能回家。
連澈戀戀不捨,連芳清更是戀戀不捨。三哥向來跟她最好了,上學堂之後雖然不能天天陪她玩了,可每天還在家裡住著,這一去就是好幾個月才能再見,小丫頭便有些眼淚汪汪的。
連澈看了也不舍起來,抿了抿嘴唇,吸了吸鼻子,也有點想哭。
連芳洲和連澤看得又好笑又心疼,少不了好好的安慰了一通,這才一同上車。
正要出門,誰知連海也來了,說是要去訪友,請連芳洲他們捎他一程。
連芳洲心裡冷笑,淡漠的道:「馬車坐不了那麼多人,何況我們一家子,不喜歡有外人同行這樣吧,我叫人再給你準備一輛馬車送你一程好了你不用謝我,這是應該的」
連海臉上頓時一僵,愣住說不出話來。
他的目的當然不是去訪友,而是想藉此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