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他,連芳洲也很好奇,自己這位堂兄先是盯著自己不放,現在連阿簡也不放過了
「就是」連海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嘆道:「我娘之所以會吐血昏倒,就是因為我爹那個不安分的妾室逃了,阿簡你那麼有本事,能不能幫我們把她抓回來。她是今天才逃的,料想也走不遠」
連芳洲和阿簡倒是不知曉這事兒,沒想到這個小妾動作倒快
阿簡還沒說話,連芳洲「哦」了一聲,挑眉似笑非笑道:「堂兄家的姨娘僅僅是逃了嗎難道就沒有搜颳了銀錢」
「你怎麼知道」連海眸光驟然一亮,竟有兩分警惕懷疑的盯著連芳洲。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這話中對連芳洲的疑心,就好像小雅逃走是連芳洲攛掇的一樣。
阿簡臉一黑,冷冷道:「這還用問有腦子的都能知道,如果她僅僅是逃了,喬伯母道:「我是想笑啊」
說著真的「撲哧」一下笑出了聲,苦笑道:「我挺佩服他的,真的」
阿簡和連澤張小均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連澤憤憤道:「好人不能讓他一個人做去了,姐姐,你也進去」
「急什麼」阿簡拉著連芳洲坐下,慢悠悠的道:「人家有兒子在旁,大夫又在診斷,我們就別去打擾了」
「說的是」連芳洲順勢坐下,眨了眨眼睛笑吟吟道:「有碧桃她們在就可以了,我們不必去」
連澤有點不解,不過姐姐和姐夫的主意總不會錯的,便「哦」了一聲也坐下了。
不一會兒,連海從裡邊出來了,腳下卻又有點兒磨磨蹭蹭一步三挪的,好半天才走到連芳洲他們旁邊,不自覺的搓著手。
搓了好片刻,才吱唔道:「那個,芳洲,這抓藥你也知道,我爹那個小妾逃走的時候捲走了家中財物,家裡已經沒有銀子了」
連澤聽得心頭火起,心道同樣是讀書人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直接說你要借銀子不就完了拐彎抹角的提示暗示,還要別人主動開口借給你是不是
澈兒將來要是變成這副樣子我就
連澤狠狠心,暗道:我就不許他再念下去
「原來還有這事兒啊」連澤吃驚的叫了起來,無不同情的向連海道:「這可真不是個好消息呢不知堂兄有何打算」
連海心中暗罵一句「沒眼色」,沒答連澤的話,而是轉眼看向他認為有眼色的連芳洲。
連芳洲心裡暗笑,低著頭不知道與阿簡在小聲說著什麼,根本沒有接收到他的目光。
我娘還病著在呢,你們能不能有點同情心一個個的都來落井下石是吧連海身側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心中恨極。
可他心裡就算再翻江倒海的恨著,也沒有拿出半點兒實際行動來表示,甚至為了不讓臉上露出怨恨的神色,他還要強迫自己艱難的抽動臉頰的肌肉笑了一笑。
如果你要說他沒骨氣,他一定會說他是忍辱負重是退一步海闊天空
連海緩了緩口氣說道:「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我想,跟你們借點兒銀子。」
連澤一挑眉正要答應,忽然改了口,笑道:「堂兄這話見外了喬伯母怎麼說從前也是我們的大伯母,這點兒醫藥費不算什麼我們出就是了」
「是啊堂兄就不要推辭了」連芳洲也笑了笑,起身道:「我去問問林大夫開了什麼藥方,需要多少錢抓藥吧」
說著便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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