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連澤開始啟程的時候,連芳洲恰恰剛剛收到他的信,滿心歡喜的叫人收拾著院落屋子。
只是這日,連芳洲突然顯得有點兒心事重重,好像想說什麼又猶豫不決似的。
李賦回來的時候,她終究向他說了。
「那個,我,我好像有點不太舒服,我想——」
連芳洲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李賦一把掰扶住雙肩緊張的道:「怎麼會不舒服?要不要緊?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怎不早說呢?我看你臉色是有些不好!」
李賦不由分說小心扶著她坐下,抬頭便吩咐春杏:「去跟洛廣說,讓他即刻去把薛一清叫來!」
連芳洲忙道:「請個尋常大夫便可,何必麻煩薛大哥呢!」
李賦哪裡肯,吩咐春杏立即就去,道:「別人的醫術都不如薛一清,叫他來看看我比較放心!」
他說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連芳洲想要反駁小題大做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李賦等了一會兒,便覺得心浮氣躁,起身道:「你好好在這兒等著,我出去看看他怎麼還不來!」
連芳洲失笑,見他如此緊張自己倒有些過意不去,笑道:「洛廣才走了不到兩刻鐘呢,哪裡有這麼快!你出去走走也好,省得你在這兒,我瞧著都緊張!」
說得春杏等無不抿嘴偷笑。
李賦也笑了笑,又叮囑春杏等好生伺候,便大步出去了。
薛一清聽洛廣說「夫人有點不舒服,將軍命屬下請薛大夫去瞧瞧」立刻睜大了眼睛,差點沒給氣得跳起來!
有點不舒服而已,居然要他親自出手?這京城裡的大夫都幹什麼去了?
洛廣見他神色忿忿便知他在想什麼,不過他更知道自家將軍捏著薛神醫的命脈呢,遂毫不客氣的催促道:「薛大夫,快請吧!將軍還等著呢!將軍那個急性子,又著緊夫人……」
「我拿了藥箱就來!」洛廣咬牙切齒恨恨一拂袖。
洛廣便衝著他背影大叫一聲:「薛大夫,屬下在門口等著你!」便出去了。
兩個人返回,薛一清剛從馬車上下來,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被李賦一把揪住手腕拉著他往裡頭奔。
還要聽他抱怨:「你怎麼這麼慢?快去看看我娘子!我娘子不舒服!」
薛一清身不由己隨著他腳不沾地的一路往內院奔,越發的氣忿忿。
他娘子不舒服而已,又不是什麼大症狀,有他薛一清在還怕什麼?看他那出息樣!
以前在戰場上受多重的傷,也沒見他急成這樣!
連芳洲見李賦一陣風般將薛一清拖了進來,薛一清頭髮衣裳都有些凌亂,氣喘吁吁的。
便有些過意不去向他笑道:「都是他小題大做,辛苦薛大哥了!」
薛一清心裡這才舒坦了些,笑道:「嫂子是明白人,我都知道的!」
李賦瞟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這回不用李賦叫喚,便請連芳洲坐下,請她伸出胳膊,手腕上蓋了塊薄薄的紗帕,為她把脈。
原本眼眸半眯神情閒閒的薛一清突然身子一僵下意識挺了挺,臉上神情也變了一變,眸光也微微閃了閃,竟是說不出的古怪。
「我娘子到底怎麼了?」李賦一直盯著他,見狀不由一驚,忙道:「是不是操勞過度?」
薛一清沖連芳洲笑笑,又向李賦道:「這個,得問你啊!」
「問問我?」李賦一愣。
薛一清眼神古怪的往他身上瞅了瞅,理直氣壯的哼道:「不問你問誰?嫂子的確與正常不太一樣,這與你有莫大的關係!」
「我——」李賦一時瞠目結舌,竟有些心虛。
不能怪他,實在是薛一清這話這神情太過太過意味深長了。
李賦想當然的便想到:是不是自己這陣子拉著娘子,咳,房事過度了?以至於累壞了她……
細想想,好像還真是……
可是,面對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天天晚上一個被窩裡睡,又是這麼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是身強體健的體魄,他若是能忍得住——那就怪了!
「你且說要緊不要緊?」李賦問道。
薛一清不滿白了他一眼,道:「你這是什麼話?你當我薛一清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