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敢」喬氏冷笑,一邊伸手往懷裡掏一邊怒道:「不用人來搜,我自己搜」
她的臉色突然一僵,摸進懷裡的手頓在了那裡。
眾人一見,豈有不知的當下便七嘴八舌的叫起來,都是叫她趕緊把手拿出來,又有說她自己搜查自己就算什麼也沒搜出來也不能算數啊還是得旁人去搜一搜才清白
喬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狠狠一瞪連芳清尖叫道:「是你是你們這兩個小崽子陷害我是你們在我身上放了東西」
一邊尖叫,一邊從懷中掏出了個繡著花瓣的半舊銀藍色荷包扔在地上,悶聲作響,看起來裡邊的確是裝有東西,不用說必定是銀錢了。
「真夠狠心的」
「登堂入室的做賊」
「唉,還是至親骨肉吶」
「這才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感嘆聲驚呼聲,看著那一道道落在自己身上越發鄙薄的眼神,喬氏的臉色兇惡得幾乎要殺人了
她向來瞧不起連芳洲姐弟妹幾個,即便是自己做了什麼那也是覺得自己是長輩理所當然的,何況這一次她的的確確是被冤枉了
連芳清害怕的往後縮了縮,小小的身子瑟瑟發抖,如同秋風中飄零的樹葉。
在聽到喬氏一而再的喝罵後,原本要哭不哭的連芳清終於嚇得「哇」的大聲哭了起來。
張嬸忙上前將連芳清擁在懷中,柔聲安慰了幾句,冷冷的盯著喬氏道:「喬嫂子,你做錯了事情還把孩子嚇成了這樣,你到底想幹什麼」
「是她冤枉我是這死丫頭冤枉我二房這幾個崽子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個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喬氏氣昏了頭,只覺得胸口都快要被氣炸了,什麼話惡毒說什麼話,哪兒還管其他。
連澈聽著這話心中如同狠狠的被紮上了一根刺,臉色一白,猛的抬頭瞪了喬氏一眼,也哭了起來。
連芳清的哭聲也更加大了。
「哎呀喬嫂子啊,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嘛你看看你那臉黑的,把孩子都嚇壞了人家是沒爹沒娘教導,可你把孩子嚇壞了,人家姐姐哥哥回來見了豈不心疼都是做爹娘的,何必呢」牛氏也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怎麼了」三姑奶奶挎著菜籃子從外頭回來,見狀呆了呆,「吧嗒」一聲手裡的菜籃子也掉在了地上。
「清兒澈兒這是怎麼了」三姑奶奶聽到他兩個的哭聲撕心裂肺完全不像是做戲,心裡頭忍不住也酸酸的難受,衝上前便將兩人護在身前。
三姑奶奶猛的抬頭,瞪著連立和喬氏道:「大哥大嫂,你們三天兩頭非要鬧一次才滿意嗎幾個孩子過日子也不容易,你們就不能高抬貴手放過嗎」
「這沒你說話的份兒,你算什麼東西」喬氏恨恨沖她啐了一口,原本還有更刺耳刺心的話,總算她還有兩分理智知道這會兒不宜樹敵太多沒說出來,但那臉色自然不會好看。
張嬸變冷笑道:「三姑奶奶你不知道,這兩個人又登堂入室來搜檢了上一次是一個人,這一次索性兩口子都來了這荷包就是從你大嫂身上搜出來的」
「大嫂」三姑奶奶尖叫一聲,「你可真是不知悔改」
她正要大聲將上回喬氏在連芳洲家做下的丟人事兒說出來,連立突然大喝一聲「你這賤婦真正好大的膽子」,眾人都嚇了一跳,還來不及回神,便聽得喬氏「啊」的慘叫一聲,臉上挨了連立一個耳光。
「你你敢打我」喬氏今日可謂不順之極,先是叫了半天的門才有人應,跟著又被連芳清和連澈言語羞辱,好不容易打了連澈一耳光報了仇,轉眼這仇又變成了禍事,然後,就是被眾人鄙視誤會被當做賊
此刻,連「自己人」的丈夫也當眾給了自己耳光,簡直就是豈有此理了
「我跟你拼了你敢打我」喬氏臉色發青發白,瞪著一雙眼睛,神情可怖之極,尖叫著朝連立撲了過去。
連立早有準備側身避過,喝罵道「好大膽的賤婦,做錯了事還敢囂張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話音未落,喬氏臉上又挨了兩記耳光,痛叫一聲直直的摔倒在地上。
兩邊臉頰火辣辣的痛,這痛直衝腦門,心裡腦中一股怒火熊熊燃燒著,她瞪著連立尖叫著又要爬起來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