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顧貪婪的喘著氣,好疏散疏散那水深火熱的痛。
大夫人可沒有向她問第二遍的道理,這一次索性連吩咐都省了,只是嘲諷的勾了勾唇,向金嬤嬤二人努努嘴。
鑽心的痛再次襲來,排山倒海般將她吞噬,連芳洲腦子裡白蒙矇混沌沌一片,陷入了瞬間的黑暗,除了痛還是痛,四面八方將她堵得嚴嚴實實,不能思考,也不能呼吸。
她大叫起來:「我招了!我招了!我是李夫人我是威寧侯夫人我是我是……」
朱玉瑩得意之極,興高采烈向大夫人道:「大夫人您聽見了嗎?她承認了!她終於承認了!我就知道她一定會承認!這下子大夫人相信婢妾了?」
被大夫人冷冷目光一盯,頓時一滯,便再也不敢說。
連芳洲軟軟伏在地上,一遍遍的道:「我是威寧侯夫人……我是……」
「你是威寧侯夫人?」大夫人卻是反問。
「是,是,我是……」連芳洲喃喃,奄奄一息。
「冒充朝廷誥命夫人,可是殺頭的大罪!你這話荒唐!你若是威寧侯夫人,又怎麼會到了我們梁家?這如何解釋?說!」大夫人冷冷喝問。
連芳洲「嗯?」了一聲,呆了呆,喃喃道:「我說,我說……我怎麼怎麼到了梁家?我怎麼來的?」
她努力的強撐著抬頭看向朱玉瑩,眼中滿是困惑,仿佛在等著朱玉瑩解惑,大有朱玉瑩怎麼說她就怎麼說的意味。
朱玉瑩一呆,不由大怒,怒道:「你望著我做什麼!你自己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嗎!」
連芳洲眼睛又瞪大了些,呆了呆,總算恢復幾許清明,卻是垂下眸一言不發。
「你還是不老實啊!」大夫人冷冷一笑,瞟了金嬤嬤兩人一眼。
金嬤嬤兩人根本就當完全沒看見連芳洲那磨破了皮往外滲著斑斑血點紅腫得不成樣的手,毫不猶豫又要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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