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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去請薛神醫的人只怕連京城都還沒有到,就聽到了李夫人會到了南海城的消息
無疑晴天霹靂
連芳洲暗暗查看了半響,心中已經大略有數,見鄧夫人還在裝糊塗,連句話都沒有,不由暗暗冷笑。
將手中茶碗輕輕放下,連芳洲笑道:「許久沒見鄧三小姐了,鄧三小姐呢鄧夫人何不請她出來一見」
鄧夫人「啊」的一聲臉色微變,定定神勉強陪笑道:「涵兒她,她身子有些不舒服,一直在城外莊子上休養,沒在府中。」
心中一動,只見鄧夫人輕輕一嘆,無不憐憫苦惱的嘆道:「那孩子自打毀了容與梁家大公子的親事作罷之後,就大受刺激,神智變得不清不楚的,唉,常常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我這個做娘的,真是一想起來便心疼只可惜,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麼也做不了誰叫她命苦呢」
說著連連嘆息,想到傷心處,忍不住滴落眼淚,掏出帕子輕輕拭了拭。
「這可不好啊」連芳洲道:「沒想到鄧三小姐竟這般命苦,年紀輕輕弄成這樣,今後可怎麼辦不知道鄧三小姐這種狀況持續多久了」
「涵兒命苦,有什麼法子」鄧夫人嘆息,又道:「自毀容後照了鏡子整個人就不對了,那時候沒這麼嚴重,兩個月前就越發嚴重了有的時候連我這個做娘的都不認識,犯起病來見人就打說出來不怕李夫人笑話,就連我,也挨過她推搡跌跤呢」
連芳洲心中冷笑:這是在為她開脫了她倒也不笨嘛可惜,藉口就是藉口,可以搪塞,卻做不得數她若因了這幾句話便饒過了她,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那麼,她幾次經臨生死邊緣幾次死裡逃生受的罪就白受了
「她是病人嘛,這有什麼好笑話的」連芳洲一笑,便道:「既然鄧三小姐的情況這麼糟糕,想必鄧夫人肯定在她身邊安排了妥帖人照顧伺候了」
鄧夫人張了張嘴,頓時一僵。
既然明明知曉女兒的病情,不安排妥當人在她身邊伺候能說得通嗎鄧家又不是用不起下人的普通人家
可既安排了妥當伺候的人,結果女兒卻還做出那等事來,這又怎麼說如何說得過去
「是這是自然」鄧夫人臉上的笑比哭還要難看。
連芳洲一笑,忽然又道:「不過,據我上次見鄧小姐的情形來看,倒不覺得鄧小姐的情況有多糟糕啊我看她言行舉止,都挺正常的嘛完全看不出來是個神志不清精神上有問題的人。」
鄧夫人臉色大變「啊」了一聲,猛地抬頭睜大眼睛看向連芳洲。
恰對上連芳洲那冷清清凜凜然直視過來的目光,鄧夫人狠狠的打了個哆嗦,心慌意亂的忙又避開了目光。
連芳洲一笑,正欲起身告辭。
不想恰在此時,鄧夢涵突然從外邊闖了進來,丫鬟婆子們攔都攔不住。
「娘娘幹嘛好好地要讓我去莊子上我不去我還要等神醫治我的臉我哪兒也不去」鄧夢涵一進來便噘著嘴大不高興的說道。
「涵兒」鄧夫人心中一涼,無力回天。
連芳洲勾了勾唇,仍舊穩穩的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閒含笑道:「鄧三小姐,咱們有些日子不見了哦鄧三小姐氣色不錯啊」
鄧夢涵猛的僵住,轉頭,看清楚連芳洲「啊」的驚叫起來,脫口便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連芳洲閒閒一笑,微笑道:「我來做客啊有什麼奇怪的嗎」
「你你」鄧夢涵駭得六神無主,心撲通撲通的劇跳,臉色變了又變,瞪著連芳洲不知所措。
鄧夫人更是尷尬不已:她才說了女兒不在啊
連芳洲一笑起身,笑道:「今兒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鄧夫人鄧三小姐,告辭明日,我再來」
說畢,意味深長的瞥了她們母女一眼,連芳洲便帶著一眾下人徑直去了。
連芳洲離開之後,鄧夢涵雙膝一軟跌了下去,緊緊的扶著椅子扶手方才站穩。
丫鬟驚呼著慌忙上前攙扶。
鄧夢涵任由丫鬟扶著坐下,緊緊抓著母親的衣襟,道:「娘娘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她,她不是死了嗎她不是應該死了才對嗎」
鄧夫人哪兒敢讓她知曉連芳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