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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冤枉啊」
「屬下們又不是頭一天跟著大人,豈敢犯大人的忌諱」
「是啊是啊,給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是有人欺負我們」
眾人齊齊跪下,七嘴八舌的小聲叫冤訴起苦來。
李賦聽得不耐煩,手一揮打斷亂糟糟的聲音,盯著明甲冷聲道:「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有半點虛假,你知道我的脾氣」
「是,屬下不敢欺瞞大人」明甲慌忙磕了個頭,說道:「啟稟大人,吃過晚飯後還早得很,兄弟們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就,就說出去逛逛,尋個地方吃酒。大人明鑑,沒敢多事,畢竟這不是咱們的地盤,也沒去別的地方,就去的正常的酒樓。是離衙門不遠鬧市中一家叫做醉風樓的酒家。」
李賦臉一黑,冷冷道:「然後呢喝多了酒跟別人動起手來了」
「屬下們怎敢」明甲忙道,眾人也連忙點頭說是,明甲便接著道:「屬下們正喝著高興,沒多大會兒來了十來個野蠻人,長得又黑又矮又壯,穿著古古怪怪,凶神惡煞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誰知那些野蠻人竟然大喇喇過來要咱們兄弟們讓桌子,兄弟們喝的好好的又沒招惹他們,自然不肯讓,然後,然後言語不和就打起來了」
明甲說著很不服氣的又道:「若不是當時我們兄弟只去了六人,若不是他們突施暗算搶先動手,咱們兄弟有有所顧忌手下留情,豈能不是他們的對手這口窩囊氣真叫人難以下咽」
「住口你還敢說」李賦甚怒,冷冷喝道:「你們不知道咱們到這琅岐州是幹什麼來嗎不用問也知你們碰上的定是某一支前來參加明晚宴會的部族了你們不說退讓一二,反倒與人口角,還動起手來要我說,幸虧吃虧的是你們,也叫你們長個記性,要是你們把人打壞了,難道讓本官明日將你們交出去給人賠罪嗎」
一席話說的明甲等人斂聲屏息,垂著頭不敢作聲。
的確,李賦是布政使,是一郡長官,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絕無偏袒下屬的可能。
來到南海郡這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他們多少也了解幾分這地方的人,真正是不講道理蠻橫得過分的
今晚如果真的是他們的人吃了虧,他們才不會管什麼場合不場合體面不體面,明天肯定會告到李賦面前討要公道,而且極有可能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告狀。
到時候,李賦除了把他們交出去,還能怎樣
而那些人又如何會對人客氣落到他們的手裡,不死也要脫層皮
明甲等人想及此,不由嚇出了一身冷汗,暗暗後怕,亦暗暗僥倖。
「大人,」明甲苦笑,又道:「您誤會屬下們了南海郡民風彪悍,您和蕭將軍沈將軍他們對屬下等耳提面命,屬下等豈敢輕易忘記屬下們根本沒有半點挑事的意思,可人家欺負到頭上來了,兄弟們一時哪裡又忍得住兄弟們原本也沒想怎樣,聽他們說的難聽,便亮了身份,叫他們知難而退也好,或者閉了嘴留點口德也好,誰知不說還好,表明了身份,那些人竟然放肆嘲笑,更加口出狂言,趁著兄弟們不備就動了手,還說兄弟們死到臨頭了還敢張狂」
衛風劉術等回想起當時那一幕,一下子都激動起來,七嘴八舌紛紛訴起不平來。
「大人,明甲說的沒錯,就是這樣」
「那些狗雜種,真不知誰給的狗膽不但罵了弟兄們,連大人您都罵了」
「不錯,大人您是沒親見,您要是親見了肯定也會生氣那些混蛋居然罵兄弟們死到臨頭還嘴硬什麼找死送死,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就因為這,兄弟們才一時忍不住」
聽著眾人氣憤填膺的抱屈聲,李賦心中一動,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可是一時半會想要抓住又抓不著。
他皺皺眉,道:「就算如此,你們避開便是,在這琅岐州與人動手,不管輸贏都不是什麼有面子的事,他們不是胡人,也不是女真人,你們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說畢一揮手止住了眾人嘈雜聲,沖門口道:「去把詹大人給本官請來」
一人唱個喏答應一聲,一溜煙飛奔去了。
詹大人早已經睡得沉沉進入酣沉的夢鄉,被人叫醒先還有點不悅,聽說是李大人有請,還以為發生了什麼要緊